也是,我们两个现在可没有画画的心情。”
张纯祯听到了他调侃的语气,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报纸上报道的新闻,眼睛一酸:
“老师……”
杵春伊久拍了拍他旁边的草坪,说:“过来坐。”
张纯祯看了看四周,偶尔有一两个同学经过,她神色有些犹豫,毕竟两人现在正在风口浪尖,能这样距离说话已是不易,她可不敢再近一点,别又落了别人的口舌,她不想他再被别人议论了。
杵春伊久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笑道:“我们心里坦荡便是,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张纯祯心里的羞愧更甚了,低着头,静静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师徒二人难得有这样心平气和谈心的时候,大多都是他严厉苛刻地指出她画中的不是,她心里服气,嘴上却不饶人地顶回去。
他望着远处,突然问道:“后来,山田织坊,还有找你侍女的麻烦吗?”
张纯祯摇了摇头。
“鹤田奈奈同学今天来上课了吗?上次她身体欠佳,我送她回去后,一直没有机会去探望她。”
“来了,看上去身体恢复了。”张纯祯回答。
“学校新聘请来的那位教印染的老教授怎么样?年纪虽然大了点,但资历很好,我身为管理你们的教员,我却还没有听过他的课,所以就偷懒地来问你了。”
张纯祯回答:“很好。”
“对了,上次和你说的,让你家庭和梦想二者选其一,不是让你完全放弃画画这个爱好,别完全把它抛到脑后了。”杵春伊久嘱咐道。
这次,她抿着唇,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了,杵春伊久有些疑惑地撇过头来看她,她的头埋得更深了。
在这样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杵春伊久想着的还是为人师表该做的事,想着是他的班级,他的学生,一点也不担心他自己的前途,可是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学校的领导怎么会轻易揭过去呢?
忽然,张纯祯猛地站了起来,对杵春伊久坚定地说:“我们去校长办公室,把这件事澄清吧!”
杵春伊久望着她清澈的双眸,面色一愣,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