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你说话啊!你别在我面前装死啊。我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人睡了?”
她猪油蒙了心了,竟然真让这个老二不归家,在外头丢人现眼。老许这个混蛋,他晓不晓得,他宝贝女儿在外头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难怪在电话里头就说,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下。这种事情,能放下吗?
许妈一抹眼泪,为母则强的刚毅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
她拽着许多坐在床边,哑着嗓子呵斥:“别装死!现在不是装死的时候。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被小陈破了身子了?你个蠢货!这么容易被人上手,以后哪个看得起你啊!你也别上这个到头的学了。怀孕没有?肚里要是有了就赶紧打掉。你别怕,现在医院里头有□□修补手术。我带你过去做。”
许多一直等到她妈发作完了才开口:“行了!妈,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关于这档子事,咱俩没有办法达成统一看法。我不会试图去说服你,因为我们都有对待相同事物不同看法的权利。我只希望我们尊重彼此。我唯一能够向你保证的是,我不会过早有性生活。这不是为了什么名声,立贞节牌坊,而是单纯的,我年纪太小,对我身体不好。”
许妈瞠目结舌,蒲扇般的大手忍不住又重重抽上许多的脊背,厉声喝道:“你再说什么混账话!名声都没了,你还怎么过下去。你别以为男人说的千好万好,骗到你身子之前,什么鬼话他们都能拿来忽悠你啊。多多哎,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许多无奈急了,被她妈抽的背上火烧火燎的疼,她忍不住放大了声音:“妈,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尊重我的看法呢?我说了,咱俩对这件事认识不同。在你眼里,女人的贞洁是对男人的奖赏,女人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献身献祭!可在我眼中,男女是平等的,女人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
许妈也火了,一巴掌将她的肩膀扇的往边上倒,扯着嗓子吼:“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实话,到底有没有跟小陈上床。你俩到底到哪一步了?他家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俩的事情给定下来?”
许多有种强烈的无力感。所谓鸡同鸭讲,大概就是她跟她妈现在这种状况。她俩关注的焦点根本不在一块儿。她真是,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谈话下去是好。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加强与母亲的沟通,所有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可情感上,她又百般无力,因为她觉得,母亲其实并不想与她沟通。母亲所需要的是,她得按照母亲规划的行为模式生活。否则,一切免谈。
许多不再坚持,只言简意赅两个字:“没有。”
“没有什么啊!”许妈气得一个劲儿戳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平常多能耐的一张嘴,现在成没嘴的葫芦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到底到哪一步了?亲了没有,摸过你身体没有?……”
许多看着母亲的嘴巴一张一翕,身体上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有种被剥光了丢在台上,任人评头论足的羞耻与愤怒。那种不被尊重,被轻视的傲慢,让她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愤怒中。
不要吵,不要争执,否则这将会是场无休无止的战争。她只想各自安好,相安无事。
许多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没有,我们只是正常交往而已。对,他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不出意外,她妈的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不以为然。许多忍了好久,才逼迫自己吞下那句话“请你不要因为你不曾经历过恋爱,就将爱情视作歪门邪道。”
许妈跟许爸是相亲认识的,两人总共只见过三次面,一起看过一场名为《小花》的电影,就领了结婚证。在那个年代,这种伟大的结合比比皆是,爱情这东西存在于电影与电视,与生活无关。
许妈还是焦急,她才不想管他们交往不交往。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自家女儿吃亏就吃亏在年纪太小,不然结不了婚,先订婚也好。
许多都被她妈的奇思妙想给惊呆了。这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她哭笑不得地跟她妈解释,她跟陈曦才交往没多久,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谁说她将来肯定会嫁给陈曦。万一在交往的过程中,两人之间产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难不成还得捆绑彼此一生不成。所有的错误都应当及时止损。
许妈这回是真的急了。女儿这是什么态度,不想着将来跟人结婚生孩子,还谈个什么恋爱。一天到晚脑子里头都塞了些什么?
“你不跟人结婚,你折腾个什么劲儿?!人小陈对你不错了!人躺在医院里头还想着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你别说你妈老土,男人对你有没有心,不是听嘴上说的花花头,而是要看他肯为你花多少钱!他要是连钱都舍不得在你身上花,他的心也根本就不值钱!”
许多哑口无言了。她做好了思想准备跟她妈掰扯,可她妈说的话,居然挺有道理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所谓的心,不是用行动来表示,难不成还单靠一张嘴?
许妈看老二消停了,才在房间里头转悠着四下看。
她辛苦了一辈子,即使现在丈夫工作稳定,她也有了份干的趁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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