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稳稳当当。
陈曦按照她的指示一步步来,身体站直的时候就不行了,感觉担子一下子就得甩下来。
许妈看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晃晃悠悠的样子,连那点儿不自在都忘了,乐呵呵地笑:“错了错了,腰杆子不能弯,必须得挺直了。哎哟,重心往下塌点儿,不然稳不住。”
陈曦照她说的调整了一下,还是觉得浑身别扭,有种劲儿不知道往哪里使的感觉。
许妈笑着又帮他稳了下担子,劝他:“算了吧,挑担子,你们这些学生还是做不来的。多多跟宁宁从小下地干活呢,三姐弟照样没一个会挑的。”
许妈想示范着把两桶水从水池挑到菜地边上,被许多喊住了:“你的腰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完了挑过担子,还是你自己人吃亏。你放下吧。”
许妈有点儿尴尬。
陈曦看出了许多神情中复杂莫测的别扭。其实从许家三姐弟性格来分析,许多的个性应当更像母亲一些。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擅长表达感情。
这大概才是许多谈起母亲时,常常留白的原因吧。她理解母亲,但她无法遗忘母亲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
又或者,正因为这份相像,所以一向对自己要求高的她才愈发无法容忍母亲失职的地方。
陈曦笑着接过担子,言辞恳切地对着许妈:“阿姨,您看着我挑,正好给我指导一下。”他憋着口气硬撑着将两桶水给挑了起来,在大家集体地鼓掌欢呼中几乎一路小跑地送到了菜地地头。
郑英杰等人全都夸张地围着这两桶水,煞有介事:“金水啊金水,都不许多浇,每颗菜只准滴三滴水。”
陶铸疑惑地看他:“为什么是三滴水,而不是一滴或者两滴?”
郑英杰骄傲地一挺胸膛,力图营造出仙风道骨的范儿:“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知道不?”这学期他突然对道家典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本《茅山秘术》,自称茅山派不记名弟子。
许多觉着吧,这孩子早就放弃治疗多年了。
她趁着过去拿箩筐的机会,经过陈曦时,小声叮嘱了一句:“回去冷敷一下肩膀。”
陈曦下意识地问了句:“你妈妈教你的?”
许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带着无奈与黯然相交杂的神色,使得唇角上扬的弧度也有气无力起来。她声音轻且淡:“妈妈只能忍着。”
将所有的伤痛熬成伤疤,然后厚茧结成盔甲,让整个人都麻木迟钝,拒绝身体疼痛对自己发出的保护信号。
陈曦迅速地扫了眼四周,确定许妈正背对着他们跟教官交流着什么。他轻轻握了下许多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许多笑了笑,正色道:“已经很好了。我已经心满意足。”
许妈结束自己的现场教学跟大家告别时,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掌声。
因为今晚有几个学校一起搞的联欢晚会,咳咳,有外国语学校在,晚会必定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萧潇等人还劝许妈看过晚会再回去。如果晚会结束迟怕没车的话,正好去她们宿舍睡一晚。萧潇表示可以让许多跟自己一张床。
许妈担心许宁晚上回去没饭吃,再三谢绝了学生们的好意,坚持回去了。
许多跟母亲挥手告别,转身追上了萧潇等人。
出了菜地,大家都自觉排成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分成两队,杀向食堂跟宿舍。后者的目的是回去拿干净换洗衣服,赶紧奔去澡堂冲澡啊。一天的劳作下来,一身臭汗。
等洗澡吃饭工作完成后,各个寝室为单位,到宿舍楼下集中。接着汇集成分组方阵,几千号人杀向露天营地。
今晚有四校联办的灯光篝火晚会啊!
据说外校既往元旦的迎新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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