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心里将信将疑,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通缉令的事儿就让人生疑,按传过来的消息说那是个小少年,会妖法且武艺高强。这本就不可信,当时他还猜想说是得罪了什么大户人家,现在看来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季管家也是个人物,他家侄女怎么会让人这样通缉,难不成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将疑惑压在心地,将他知道的消息说了一遍:“通缉令是由冀州府发过来的,冀州府的大户章家,也在其中插了一脚,那画像就是他们找人特意画的,赏银也是由他们出,这上上下下都打点到了,通缉令也已往别处去了,整个江南府衙都会发告示,这是得罪那章家了吗”。
他在心里已经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他知道那章家,只是富户而已,他们怎敢跟季家的大管家斗,恐怕是另有隐情。
季忠将认识姓章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确定的问:“可是那冀州府,茶商章家”?
“没错,正是此人”,师爷一点也不惊讶季忠认得那家人,江南道的大商户,没几个不想抱季家大腿的,季家的两句话,他们跑断腿的事儿就办成了。
文钱听闻此信息,冲师爷一鞠到底,出了花楼就急忙找人,让人连夜带着印有季家标记的帖子往冀州府去。
季忠邀师爷坐下与他斟酒,道:“还请王兄帮在下个忙”。
师爷端着一张笑脸,与他碰了碰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若有所思道“有话尽管吩咐,在下定竭尽全力”。
事情基本上算是解决了,季忠松了一口气,虽说晴云只是侄女,但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是仗这季家名声胡作非为,往小了说那是一个女子的名节。
季家是诗书礼仪大家,岂容下人玷污名声,他也不忍心看着侄女的名节被毁。
“那通缉令可否先揭下来,等冀州府的人来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师爷满口答应,他在扬州待了多年,期间没少跟季忠打交道,季忠请他办点事儿他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更何况让季忠欠他个人情,将来定有机会让他报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