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对着我吼!以后成了亲,还不把我扔到墙外面去,”抽出帕子就要拭泪。
余伯南啼笑皆非,上前来劝母亲:“把您扔过墙,谁抱大孙子。”
“有吗?”余夫人马上亮了眼睛。
“您不定亲,就黄花菜也凉了!”余伯南趁势又敲打道。
见他这么坚持,余夫人颦颦眉,到底儿子中状元最重要。余夫人当即答应明天就请媒婆,余伯南才安下心。
当天晚上,余夫人才对余县令说,也提到担心安家不答应的话。余县令且惊且喜:“这是件好事情,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由南安侯提起来的余县令也催促夫人,明天赶紧去请媒婆。
第二天不凑巧,冯家和赵家定亲,为表隆重,把全城有名的媒婆请去几个。这城太小,有名的媒婆就那么几个,余夫人见熟悉的人都不在,就决定推迟几天。
余伯南的心算是定下来,方姨妈还悬在半空中。
她又一次成了大门的望夫石,左一趟右一趟的磨来转去,不离开大门左右。安老太太对家里的大小事情无一不知,来龙去脉大约能猜得到。对梅英微有怒气:“我满心里想成全她们母女,她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添乱!”
梅英好笑:“方姨太太见识浅,才打四姑娘的主意。”
“这偷鸡的人,总是蚀把米的。”安老太太连连冷笑,又因为病还没有好全,梅英劝着她不要生气,把这件事丢下来不再谈论。
过上四、五天,钱媒婆又一次的光临安府。才到大门上,就见方姨妈炮弹似的冲上来:“又是为四姑娘说亲事?”
“是,哎,我说你这个人,你是四姑娘的什么人,你这么上心!你自己亲外甥女儿,你怎么不问?”钱媒婆糊涂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为四姑娘说亲事?”
真是奇怪!
方姨妈接着她往里走,满面春风,兼口没遮拦:“我们这府里就四姑娘最挑尖儿,不为她你为了谁?”
掌珠在帐房里,把这话收入耳中,难免不服气:“四姑娘四姑娘的,你以后靠她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