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存了私心,所以顺水推舟了。
抿了抿唇,她回神,镇定自若地开口:“本宫知道你还惦记驸马。”
“所以呢?”未央扯了扯嘴角:“公主打算成全我们?”
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萧祁玉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就沉了:“你说这话,也不怕羡渊听见?”
“听见又如何?”未央嗤笑:“他反正不会休了我的。”
好大的自信啊!萧祁玉眯眼:“你是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在你手掌心里了,可以为所欲为?”
未央微笑,表示默认。
一山不容二虎,尤其两个都是母,今儿她就是来气萧祁玉的,顾秦淮迷惑人的本事她领教过,不让萧祁玉看清楚,她就会一直受顾秦淮利用。
萧祁玉上当也很果断,拍了扶手就站起来道:“顾秦淮是本宫的驸马,羡渊是本宫的兄弟,你算什么?”
“公主把顾大哥当驸马,顾大哥把公主当什么呢?”摸了摸下巴,未央笑道:“当梯子吧,可以踩着往上爬。”
“你闭嘴!”萧祁玉当真是生气了:“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您。”未央耸肩:“年关了啊,公主这梯子踩着结实,说不定能当个尚书呢。我先去画机巧图了,告辞。”
“给本宫出去!”萧祁玉低喝一声,外头的护卫立马进来,拎着未央就推出了大门口。
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未央撇嘴,拍拍灰尘站起来,抱着纸笔上车回宫。
顾秦淮肯定是不会满足于侍郎的位置的,二品尚书才能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今天的话就算不会让萧祁玉和顾秦淮和离,但也能在她心里留个膈应,以后再帮顾秦淮做事,会多想一想。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未央摸着下巴奸笑,感觉当坏人的滋味儿也挺爽快的,就是有点疼。
嗯?真的有点疼哎!翻过手一看,手掌边儿被磨掉了一块皮,血呼啦喳的。
未央皱眉,立马让车夫停车,去街边的药铺里买了点药。自个儿给自个儿涂上,然后继续往宫里走。
魏羡渊有点忐忑,捏着明月刀在御前巡视,一边走一边想,杜未央生气挺难哄的,要不要趁着她还没气多久,去道个歉买个糖葫芦啥的?但会不会显得他太好说话了?
琢磨来琢磨去,魏羡渊决定,还是晾着她吧,说不定她就知道错了,然后来跟自己低头了呢?
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晚上他回屋睡觉,就见杜未央已经躺在软榻上睡熟了。
盯着她的脸心里滚过无数脏话,魏羡渊黑着脸就洗漱上床。
鞭炮的声音一大早就开始响,过年了嘛,也能理解,未央翻着身子吧唧了一下嘴,正做着美梦呢,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猛地就惊醒了。
魏羡渊捏着她的衣襟,脸色看起来很是阴鸷,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以为你是开玩笑,谁曾想你竟然当真敢这么做!”
什么东西?未央很茫然,接着身子就被扔回了软榻上,手一撑就碰到了伤口,疼得她皱眉:“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