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年逾六十依然会动辄像火山喷发一样暴怒的弟弟,“红剑”艾丁显然是在养气上下了一番苦工,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摇身一变成为青山一般沉稳翩然的贵族,就像是西吉蒙德侯爵那样――火山不喷发,仍然是火山,反倒岩浆在地脉里压抑奔涌的声音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继续啊,爵士?你大可以把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脑门子磕碎,反正我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摁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艾丁侯爵放下酒坛,冷漠地注视着达利安,“我不知道你这一走一回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管你是否是在维护你所谓的家族那可怜的尊严,不过想在瓦隆布雷闹事,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请继续你的表演,如果已经结束,那我来替你收场。”
艾丁侯爵低沉的声音像是雷声一般在大厅的穹顶滚动着,而老人的身躯也在座位上缓缓挺直,鹰视狼顾一般的目光在达利安身上长久地停留。这就是所谓的当权者风范吗――不,菲尔兹威最暴力的当权者的风范吗?达利安心里感叹着,他见过不少手握权柄的贵族了,他们当中不乏趟着尸山血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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