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这一回委实是罚的有些重了。
瑾贵人去瞧珍贵人的时候,见她精神不济,脸色蜡黄的模样,心疼地抹了很久的眼泪。
珍贵人趴在榻上,她自挨了打后,连着七八日都只敢趴着睡,若是正正躺着,触了伤处,她就又要疼得缩成一团。
“如今知道疼了,我瞧瞧还胡闹不胡闹了?”瑾贵人气的伸手直戳她额头,一边骂一边还只能端着药碗小心地吹凉了药送到她唇边去。
珍贵人喝了药,闷着头半天也不说话。瑾贵人心里琢磨着估计她挨了打,丢了脸面,心里难受,便摸摸她露在被子外头的脑袋:“得啦,权当得个教训。宫里头这么多事儿,下人嚼几回舌根子也就忘了。”
珍贵人将自个儿闷在被子里半晌,将脑袋探出来。她清瘦了许多,原本一张圆润的鹅蛋脸已经瘦出了明晰的颧骨,脸色也蜡黄着,委实让人心疼。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姐姐,你往后再不要来我这景仁宫了罢。”
瑾贵人以为她是在赌气,无奈地戳她的额头:“胡闹。你再如何怄气,怎么还生了姐姐的气了?”
珍贵人一把握住瑾贵人的手,神情专注:“姐姐,你听我说,如今情状你也瞧见了,你替我求情,才被我拖累了一并降了位份。白姐儿呢...”
她神色暗了暗,长睫微微一颤:“白姐儿,也是被我连累了,才被赶出宫去了。自打上回,我身边亲近的下人就都不见了。若只是同白姐儿一样,被打发出宫去了,也好。我只怕是连命都丢了。”
瑾贵人嘴笨,而珍贵人又说的句句属实,她便也不知道如何宽慰这个小妹妹了。
珍贵人笑了一下,打起精神来:“姐姐,从今往后,你便离我远些,即便老佛爷责骂,你也不要替求情,以免引火上身。”
瑾贵人握着她的手,抿了抿唇,替她掖了掖被子,笑了一下:“不打紧,我原本也不是受宠的,位份对我本没什么差别...”
“不,不姐姐。”珍贵人一双杏眼澄明晶亮,却比从前锐利了几分,“姐姐,我算是明白了。恩宠这东西是最不可靠的,昔日老佛爷是如何宠我?出入书房,随侍批奏折,下懿旨,替我请画师,生生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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