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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萧观音,朕同你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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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洪基忽然轻笑出声,想来是怒极反笑了。

    我的心不由地渐渐悬了起来,下一刻,那杯茶盏就重重地砸在我面前,粉身碎骨。

    “依皇后的意思,朕便是个昏君了!”他的呼吸一并粗重起来,想来是气到极处了。

    我伏在鸦青色的地衣上,悬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突然重重地坠了下去,倒是令我彻彻底底地有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好!好!”他走到我面前,俯身一把捏住我的下颌,狠狠抬起来,厉声冷笑着:“这就是朕的皇后!这就是朕宠了二十几年的皇后!”

    我蓄在眼眶里的泪忽然就从眼角滚下来了。

    他愠怒至极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轻软一下,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

    他从来都见不得我哭,我竟然还泛起一丝死皮赖脸的暖意,这点,他倒是从来都没变过。

    “都给朕滚出去。”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同我相对而坐。

    屋里的宫女宦官听了这话,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鱼贯而出,还不忘将两扇朱门紧紧闭上,

    天色又暗了几分,便是透过半开的窗,也不过只余着几分淡而阴沉的绯红,映在他棱角分明的清俊的脸上,我痴怔起来。

    一阵轻柔而痛彻的沉默。

    半晌,他的目光空空落落地落在我的脸上,惨笑:“阿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捏在我下颌上的手指慢慢爬上我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颤声道:“我的小丫头呢?”

    我的心重重地坠了一下,像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眼角的泪一直滚落下来,我的眼睛微微烧热,却也只是惨笑着望着他:“陛下,我们究竟是谁变了?”

    我的声音沙哑却轻柔,只是我听来,字字钻心:“陛下,你就当你的阿音已经死了罢。”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神色变得自嘲而苦痛,我心里头一下一下地跳动着疼起来,却还是笑着道:“在你面前的,不过只是这大辽的皇后。”

    我跪着爬了几步,伸手捂住他微微湿润,在仅存的几抹晚霞里泛着水光的眼睛,抬起身子缓缓吻了他的额头,双目微微合上,终于泪流满面:“她爱过的查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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