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见毓秀与闻人坎隔空神交,自觉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筹谋,一时间,对毓秀也生出戒备之心。
乐班见殿中的气氛稍有缓和,适时再起乐声。
一巡酒过,闻人坎起身走到闻人离身边,低声问一句,「三皇兄当真要把皇弟行宫之事禀报给父皇?」
闻人离冷笑道,「四皇弟口口声称自己没有抢掠商队,也不曾私占钱财,那你就好好去跟父皇解释这座行宫的来历,至于之后你能不能在父皇那里过关,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闻人坎扯住闻人离的袖子,哀声求饶,「三皇兄何必对为弟赶尽杀绝,你明知父皇这几年对除你以外的几兄弟有多严厉,若此事传到他老人家耳中,我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之数。小弟与皇兄一
向交好,比不得其余几个勾心斗角,兄弟阋墙,你就看在我多年对你敬爱有加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闻人离冷冷看了一眼闻人坎,凝眉道,「不是我不想饶你,若你犯的是小错,我何必与你纠缠,但你以兵为匪,抢夺商队,私吞赃款,秘建行宫,此番更胡闹到与西疆军正面冲突,抢夺西疆郡主,意图逼迫西疆与你联姻,你可知若西疆王怀恨在心,两国会因此被卷入一场战乱?」
闻人坎看了一眼阿依,笑着回一句,「为弟承认我这一场筹划是为图谋郡主,但我这一路只用计谋,未动杀戮,对郡主等人也都以礼相待,西疆王应该没有那么小气。何况西琳正执多事之秋,即便他心中不满,也不敢于此时贸然与北琼冲突。我这一步虽然走了险棋,却也是百般谋划之后才走的。」
闻人离嘲讽道,「所以三皇弟一番筹划的结果如何呢?郡主可曾对你倾心,与你订立婚盟?你抓的那几个西疆将领,又预备如何处置?」
闻人坎讪讪笑道,「三皇兄何必戳人痛处,我原本是想留郡主在行宫多住些时日,与她日日相对,日久生情,说不定这桩婚事就成了,谁知三皇兄突然找上门,将我的计划彻底打乱。」
「这么说,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不敢不敢,事有因由,是我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闻人离冷笑道,「的确是事有因由,你该谢我,在这件蠢事还没有闹到人尽皆知,不可收拾之前,替你收拾烂摊子。今日休整一夜,明日你与我一同送陛下等回西疆,再跟我回京,亲自向父皇请罪。」
闻人坎听闻人离话说的不容反驳,脸上满是不情愿,哀求半晌,求得闻人离许诺在琼帝面前为他求情,他才勉强应允。
两位皇子的属下见兄弟二人态度缓和,似达成默契,一个个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宴上的气氛渐渐活络。
毓秀一整宴没有喝酒,神志清楚,她在一旁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一整件事不知哪里透露着诡异。
酒过三巡,毓秀借口疲累,向闻人坎打个招呼,预备先行离去。她离开的时候,闻人离还在与闻人坎开怀畅饮,她本想劝闻人离少饮,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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