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如何?在容京继位的野种,同皇后殿下是什么关系?」
一言既出,毓秀与华砚双双望向姜郁。
姜郁蓦然变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笑着反问一句,「凌殿下以为新皇与我是什么关系?」
华砚一皱眉头,「新皇?」
姜郁淡然笑道,「两位殿下方才也说野种已在容京继位,既已继位,就是新皇。」
华砚冷笑道,「谋朝篡位之逆,何以为皇。」
姜郁才要反唇相讥,却瞥见一旁的毓秀饶有兴味地看他三人唇枪舌剑。
姜郁心一沉。
凌音冷笑着逼问一句,「皇后殿下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你口中的新皇究竟与你是什么关系?」
姜郁眼中的光寸寸碎裂,蓝眸之下惊涛骇浪,冷笑着问毓秀道,「是陛下吩咐两位殿下向臣逼供的?」
毓秀一愣,才要回话,凌音就抢先说一句,「臣等只是好奇心切,直言相问罢了,何须陛下吩咐。」
姜郁冷笑道,「凌殿下方才问话的语气,不似为臣。」
凌音一派凌然,「臣自称为臣,是因为在陛下面前,我是陛下之臣,并非皇后殿下之臣。」
姜郁冷哼一声道,「既然凌殿下对我无礼,我又何必对你以礼相待,你既不是受陛下吩咐向我问供,我也没有义务为你解惑。」
凌音才要再说什么,就被毓秀抬手拦了,「悦声稍安勿躁。」
凌音皱着眉头还要争辩,就被华砚在桌下抓了手腕。
凌音这才噤声。
毓秀对着凌音摇摇头,转而对姜郁道,「悦声的性情坦白直率,言词之间若有冒犯伯良,还望你多多见谅。」
姜郁满心不悦,「既然是凌殿下冒犯臣,本该由凌殿下向臣赔礼,陛下替凌殿下请臣见谅,岂非昭示你与凌殿下亲近,而与我疏远。」
话说的满是酸意,逻辑却无懈可击。
毓秀哭笑不得。
凌音又忍不住冷笑,「皇后殿下何必无理取闹,让陛下为难?」
姜郁手攥成拳,「究竟是我无理取闹,还是殿下无理取闹。」
凌音笑道,「方才我二人进房时,是皇后殿下先无理发难,阴阳怪气地质问陛下,我不过是见不惯你与陛下谈话的口气,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郁被戳到痛处,嘴上却不肯服软,「好奇陛下是否知晓两位殿下随行,是人之常情,何谓质问。」
凌音挑眉道,「姜壖谋朝篡位,犯下诛九族的不赦之罪,皇后殿下身为姜家人,我怀疑你是姜家潜伏在陛下身边的女干细,也是人之常情,询问你与你尊为新皇的那个野种的关系,也是人之常情,自然也算不得逼问。」
姜郁怒而起身,毓秀与华砚眼见姜郁失了斯文,却都没有开口解劝;凌音冷冷望着姜郁,眼中没有丝毫退却。
姜郁对毓秀一拜,冷笑道,「两位殿下所言,若是陛下所疑,臣无话可说。」
一句说完,他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