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手握朝堂与兵权,又有南宫氏的支持,陛下预备如何筹谋来日?」
毓秀看了凌寒香一眼,反问姜郁道,「伯良以为朕该如何筹谋来日?」
姜郁正色道,「陛下要拨乱反正,自然要先夺取可与南宫氏相抗的军力。」
毓秀金眸一闪。
凌寒香在一旁附和道,「皇后殿下所言极是,姜相以武挟政,陛下若要反制,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句话音刚落,书房外就传来微弱的人声。
毓秀对凌寒香点点头,她与梅四便悄悄出了密室回到书房。
门外仆从通报,说西疆的阿依郡主到宰相府拜望。
守在左相府的南宫军原本不准外人与凌寒香相见,因郡主素与姜氏交好,又来自西疆,为首的将领便网开一面,将人带到书房与凌寒香相见。
凌寒香将阿依郡主请进门,三人见过,仆从奉了茶果,她便开口屏退闲杂人等。
为首的将领虽不情愿,却不得不给阿依郡主三分薄面,带兵退出门去。
梅四先生悄悄固了门栓,开启密室,请郡主与毓秀相见。
阿依进门时着实吃了一惊,姜郁一时分不清她的吃惊是因为她会在此时此地见到毓秀,还是因为见他也在毓秀身侧。
好在阿依的失神只一瞬,就匆忙上前对毓秀行礼,躬身拜道,「陛下万福金安」。
毓秀笑着请阿依免礼,「郡主来相府向梅先生请教琴艺?」
阿依摇头道,「臣听说宫中爆发疫情,心中焦虑,便亲自来相府询问状况。」
姜郁在一旁冷眼旁观,惊叹于二人的熟稔,他原本以为阿依郡主与姜氏交好,谁知私下竟还与左相府来往甚密。
阿依郡主初来西琳时,的确曾多次对凌音的琴艺表达惊叹,至于之后来相府学琴是否只是一个借口,恐怕就只有她本人与凌家才知晓。
无论如何,凌寒香敢在这般时候引阿依与毓秀相见,就算不是早有筹谋,也对郡主十分信任,信任到可性命相托的地步。
短短不到一日,姜郁的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自信心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原本以为对毓秀的一切都已了如指掌,谁知她竟还藏着这么多他不知晓的隐秘。
让他更担忧的是在他不知道的那些隐秘里,会不会有一件是她的杀手锏。
毓秀见姜郁沉着脸色不发一言,就笑着问他一句,「伯良怎么不说话?」
姜郁淡然笑道,「臣已许久未见郡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罢了。」
一句说完,他便向阿依道,「郡主于此时此地见到陛下,为何丝毫不诧异?」
阿依愣了一愣,笑道,「凌相引我见陛下之前,已简短向我交代了现下的状况,臣只是好奇陛下预备如何行事?」
毓秀摇头道,「姜相耐心有限,若他一直寻不到悦声与龙尾章,恐怕会以凌相的性命为要挟逼迫悦声现身。如今西疆军驻守在左相府,我想借道离京,恐怕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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