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香与梅四对望一眼,面上皆有忧虑之色,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毓秀。
姜郁的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半晌似笑非笑地问毓秀一句,「陛下恐怕不是第一次用密道来左相府上?」
毓秀一皱眉头,没有正面回话。
凌寒香在一旁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姜郁笑道,「方才陛下与我出密道时,凌相与梅先生似乎早有预料,即便有三分惊诧,也是因为陛下身边多了一个我,莫非凌相一早就知道陛下会用密道来左相府?」
凌寒香一愣,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毓秀,敷衍姜郁道,「殿下多心了。」
姜郁笑道,「否则凌相与梅先生怎会如此凑巧地等在书房?」
凌寒香笑道,「姜相命南宫军护送诸臣回府,实则是派兵将我等软禁,方便他图谋不轨,□□,我二人不呆在书房,又要呆在何处。」
她的解释虽牵强,言辞中却不乏讽刺声讨之意,姜郁身为姜家之子,面上终究有些难堪,也不好再刨根问底。
毓秀对姜郁笑道,「为今之计,是要与凌相商议如何助我等逃出相府,伯良何必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姜郁笑着点点头,眼中却并无笑意,若助她逃生是毓秀与凌寒香一早就有的默契,他原本的推断恐怕要全盘推翻,重新来过。
毓秀明知姜郁心生怀疑,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说辞打消他的疑虑。
凌寒香见毓秀沉默不语,便直言问道,「陛下之后有何打算?」
毓秀笑道,「姜相要推新君上位,必然要取我性命,京中禁军尽已倒戈,又有西疆军四处游走,我冒险留下,已非上策。」
凌寒香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陛下不如暂且留在臣府中,静待时机重返朝堂,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姜相的阴谋。」
姜郁听了这一句,虽未出言,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毓秀思索半晌,凝眉道,「姜相今日在朝堂上如此行事,已与兵变无异,唯恐史官一笔才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朝臣即便再鲁钝,也已嗅出端倪,如今京城的兵权掌握在姜相与南宫氏手中,若我只身一人回朝,非但不能夺回皇位,反而会引出一场血腥杀戮。」
凌寒香凝眉道,「陛下是说……姜壖既已铁定心肠要谋朝篡位,朝中有异议者都会被他尽数铲除?」
毓秀冷笑道,「京中尸疫横行,正是政变的最好时机,之前姜相在朝上询问众臣心意,就是要摸清棋子的颜色,若依照他的计划平稳过度皇位,他兴许不会为难为我说话的臣子,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步,一切就都说不定了。」
凌寒香怒火升腾,「面对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臣等即便拼上性命,也要维护西琳社稷,皇家正统。」
毓秀一声轻叹,安抚凌寒香道,「凌相与众卿的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形势比人强时,以卵击石不如暂且保全,以待来日。」
一旁的姜郁听到这一句,终于开口说一句,「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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