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身边,屈身问一句,「陛下面色憔悴,可是龙体不适?」
他眼中的担忧焦虑骗不了人,对她的恭敬也并不刻意,毓秀对姜郁微微一笑,回一句,「不碍事。」
一句说完,她就反问一句,「内宫状况如何?」
姜郁面色凝重,斟酌回话道,「永喜宫是尸毒爆发的源头,除了思齐与几个侍书,宫人尽数染疫,除此之外,其余各宫也各有扩散,后宫之中只有永乐宫不曾有人受波及。因最初疫情爆发突然,内宫一度陷入混乱,御林军受噬之人也不少,直到西疆军进宫,才渐渐将染疫之人尽数控制。」
毓秀面色沉郁,「
尽数控制的意思是?」
她明知自己多此一问,却控制不住不问。
姜郁一声轻叹,「或斩杀,或囚禁。」
毓秀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死伤如何?」
姜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隐瞒实情,「死伤惨重。」
毓秀听了这一句,心已凉了大半,咬牙道,「为谋一己私利,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姜郁听毓秀的话说的意有所指,蓝眸闪了两闪,正想着如何体面回话,姜壖就走上殿说一句,「陛下吩咐皇后殿下携九龙章前来,不知殿下可遵圣旨?」
姜郁莫名松了一口气,若有深意地看一眼姜壖,试探着对毓秀问一句,「当真是陛下吩咐臣取龙章前来?」
毓秀发出轻轻一声嗤笑,「伯良以为呢?」
姜郁听出毓秀笑中的嘲讽,心中自有滋味,「陛下有难言之隐?」
毓秀笑道,「伯良一进门不就应该猜到了吗。」
姜郁瞥见御桌上的传位诏书和上面空缺的三处章位,脸色在一瞬变得十分难堪,半晌凝眉问一句,「莫非今日内宫之乱,是有人一手操纵?」
毓秀笑而不语。
姜壖冷冷望着姜郁,发出一声冷嗤,「皇后殿下可将龙头章带到仁和殿?」
姜郁听而不闻,一双眼只看着毓秀。
毓秀冷眼看二人你来我往,若姜郁当真为姜壖谋策,他们不必在这种时候还要撇清关系,但若说今日之事与姜郁毫无关联,毓秀又不敢十分确信。
姜壖等了半晌,并未等到姜郁的回话,耐心也渐渐被耗尽,「事到如今,皇后莫非还想沽名钓誉?」
姜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与姜壖对面而立,用极度冷清平静的语气问一句,「姜相为谋权位,机关算计,甚至不惜在内宫引发尸毒杀戒,若你篡夺皇位之事败露,不怕会被世人唾弃,遗臭万年?」
姜壖闻言,陡然变色,伸手重重打了姜郁一耳光,「龙头金章在何处?」
姜郁一边脸红如血,面上却一派凌然。
姜壖才要再发作,御林军却进殿禀报,称未在永福宫寻到凌音。
姜壖顾自平息半晌,沉声对姜郁问道,「凌音人在何处?」
姜郁微微冷笑,半侧了身子斜对姜壖,似乎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众人在一旁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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