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借华殿下被行刺一事污蔑南宫家为幕后黑手,以莫有之罪构陷家姐,羞辱父帅,为夺兵权而陷南宫家于不义,难道不是昏君所为?」
百官听罢这一言,心中都已预感不祥,面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姜系一党大多幸灾乐祸,程棉等人却一脸凝重,其余官员虽极力保持镇定,有的面上却已是掩饰不住的惊涛骇浪。
毓秀的目光略过殿中众人,最终落到抚远将军脸上,她似笑非笑地问一句,「南宫羽是南宫将军之子,不知将军对他方才所言作何感想?」
南宫茂躬身一拜,「犬子天生反骨,行事不受拘束,对上不敬,罪无可赦,但……」
毓秀明知南宫茂故作姿态,便似笑非笑地说一句,「不以人废言,抚远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南宫茂神情倨傲,目光凌然,「犬子天生直率,在此之前即便行为失当,也从不会空口胡言。」
凌寒香怒道,「抚远将军言下之意,是信刺客不信君上?当初是你自愿将此子交由陛下处置,如今反口,意欲何为?」
南宫茂冷笑道,「犬子当堂指责君上,注定一死,陛下也说不以人废言,凌相何不听他如何诡辩,再将其治罪不迟。」
灵犀冷哼一声道,「像南宫羽这般不忠狂悖之徒,抚远将军还要容忍他胡言乱语,构陷君上?」
姜壖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灵犀,冷笑道,「摄政王此言差矣
,此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摘陛下制造伪证,构陷国之重臣,何妨听他是否握有明证,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证实他所言为真,便可为南宫家***;若证实他一派胡言,自可以极刑处之,以正国之法度。」
灵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好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姜相还要反治陛下之罪不成?」
姜壖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毓秀,对灵犀拜道,「臣不敢,但若构陷之事为真,陛下身边必有女干佞挑唆,臣身为一国之相,理应为上清君侧。」
凌寒香冷笑道,「今日朝审,姜相是有意逼宫?」
姜壖笑道,「凌相何出此言?原本只是刺客一句妄言,陛下也容他放言,他既自称有理有据,摄政王与凌相为何屡屡出言阻挡,莫非是生怕他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实情?」
凌寒香怒道,「姜相含沙射影,出言犯上,你当真不想做我大熙的臣子了吗?」
毓秀一声轻叹,走到凌寒香身边扶手安抚其稍安勿躁,随后又踱步到南宫羽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一句,「今日你要畅所欲言,我自然不会阻你,你想说什么都可尽言,有何明证也可当堂指出,若证实犯错的是朕,也可依姜相所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灵犀闻言一皱眉头,上前劝毓秀道,「刺客行刺陛下,已罪无可赦,无论他有何说辞,都已难逃一死,陛下何必容他巧言狡辩,放肆至此。」
毓秀对灵犀笑道,「他既选在朝堂上指摘朕失德,显然一早就有预谋,我若不容他一言,反而正中其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