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都并未接话,便又开口说一句,「臣带精锐回京,是因京中疫情屡控不止,想助禁军一臂之力。几万人马在城外也是闲置,请陛下恩准骑兵进城听凭调配,配合禁军行事。」
毓秀与灵犀对望一眼,故作为难,「抚远将军带兵回朝的用意在陈情书中已说得十分明白,朕能体谅你的苦心,但外军进城事关重大,朕还要与宰相府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南宫茂微微一笑,「逆子自缚认罪之前,臣都会在刑部大牢为质,即便如此,陛下仍信不过臣之部?」
他话问的直白,毓秀避无可避,只得讪笑着回一句,「请抚远将军稍安勿躁,朕今日与宰相府商议过,明日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南宫茂听毓秀似有妥协,心中已有八成胜算,顾自起身,行礼告退,「请陛下安心养病,保重龙体。」
毓秀笑着点点头,「委屈抚远将军几日,也请你保重身体。」
一句说完,她又笑着对灵犀说一句,「皇妹送过抚远将军,知会宰相府三相傍晚进宫,与朕一同用晚膳。」
灵犀顾自猜测毓秀设小宴的用意,点头应承。
毓秀亲自送灵犀与南宫茂出殿,待他二人行远,她才吩咐摆驾回金麟殿。
因毓秀病了许久,宫人都知她身体不适,一早也吩咐为她预备了轿辇,毓秀却坚持步行。
周赟等人都出言规劝,奈何毓秀执意,几人也不敢多言,谁知行到半程,毓秀又改道去了东宫。
她带人进门时着实吃了一惊,姜郁不知何时来了东宫,正坐在桃花树下悠然饮茶。
毓秀屏退宫人,独自一人走上前。
姜郁见毓秀前来,忙起身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毓秀笑着挥手做了个平身的手势,「伯良怎会在此?」
姜郁命傅容为毓秀取厚褥铺在凳上,奉一杯新换的热茶,随即再将人屏退,「不知从何时开始,臣有了一个习惯,心乱如麻时就到东宫坐一坐,不需须臾,烦恼自解。」
毓秀一皱眉头,「有这种事?」
姜郁低头喝一口茶,再抬头时,望向毓秀的目光就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涵,「陛下不也是吗?否则如今桃花已落尽,你为何还要拖着病躯来东宫?」
毓秀与姜郁默然对望,半晌之后,轻笑着摇摇头,故作不经意的错开眼神。
姜郁也收回注视毓秀的目光,低头喝茶。
二人坐了半晌,都没有再主动同对方说话,明明两厢沉默,却又不觉得十分尴尬,彼此间反倒像卸了心头重负,不必再刻意虚与委蛇,强颜欢笑。
姜郁饮尽一杯茶,对毓秀笑道,「陛下病未痊愈,不宜吹风,不如早些回宫歇息。」
毓秀笑着点点头,起身与姜郁告别,姜郁目送毓秀走到门口,又顾自坐回原位,为自己倒茶。
毓秀回头望见姜郁独坐桃花树下的身影,心中觉得无比萧索,莫名一阵悲从中来。
她站在门口望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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