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阶时见到他,匆匆行一礼便要离去。
凌音见廉锦面色凝重,心中已有猜想,将人叫住小声问一句,「陛下状况如何?」
廉锦对凌音一拜,「陛下因怀有龙嗣,无法服用治疗头痛症的药,旧疾发作只能生熬,人难免越发憔悴,加上她思虑过甚,孕期厌食,每日进补也十分有限,如此日积月累,恐怕会损伤龙胎。」
凌音思绪凌乱,不觉中已点头放人归去,待廉锦下了半层殿阶,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追下去问一句,「自正阳事发,陛下就命廉掌院带人研制活人蛊的解法,过了这些日子,太医院可有进展?」
廉锦面生惭色,「臣等无能,因受蛊毒操纵者皆是亡人,暂无其法使其复生,迄今为止,想要扼制蛊毒传播,只有斩杀中蛊之人一个方法。」
凌音虽然一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却还是温言安抚廉锦几句,目送他离去才转身上殿。
他走到殿门时,见周赟等人守在殿外,便上前问道,「你等为何不在外殿等候,却一同站在殿外,莫非陛下吩咐不许人打扰?」
周赟拜道,「陛下吩咐除凌殿下之外,不见旁人。」
凌音笑着点点头,从侍从手里接过琴,独自一人进殿。
周赟跟随凌音走到外殿,取茶送至内殿奉给二人,之后便自行退出。
毓秀靠在床头消磨头痛,见凌音进门,便强撑着下床,起身坐到琴桌前。
凌音见毓秀脸色苍白,心中担忧
不已,面上又不能表现出异样,将琴安置到琴桌上,一边弹琴,一边小声对毓秀道,「臣方才在进殿之前见过廉掌院,他说陛下近来头痛难解却无法用药,且思虑过甚,孕期厌食,长此以往必定会损伤龙胎。」
毓秀摆手道,「近来今日偶有头痛,并没有十分厉害。」
凌音叹道,「臣等无能,无法为陛下分忧。」
毓秀淡然笑道,「皇嗣来的不是时候,与人无尤。这几日京中状况如何,各省又如何?」
凌音心知毓秀有意岔开话题,便知情识趣地不再多言,回话道,「京中的尸疫的确有人操纵,禁军每将一批活人蛊除尽,便有人秘密再放出一批新蛊,出街的行尸虽不多,却足以引起动乱,煽动人心。」
毓秀冷笑道,「修罗堂要尽快找到制作活人蛊的源头。」
一句说完,她又再问一句,「南宫羽人在何处?」
凌音点头道,「南宫羽一直在修罗堂的监视之中,只是近来他行踪隐秘了不少,派去跟随他的修罗使有几次竟失去他的行踪,好在之后又重新将人找到。」
毓秀摇头道,「有一就有二,你等绝不能掉以轻心。抚远将军这几日可有动作?」
凌音正色道,「抚远将军回京后除了与姜相通信,并不曾与其他人联络。」
毓秀冷笑道,「他既然能与姜家联络,就能透过姜家与任何人联络,朕明日会召他进宫,看一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