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缚其子前来谢罪?」
姜郁深吸一口气道,「南宫羽三番两次出手行刺,犯的是不赦之罪,若抚远将军当真大义灭亲将他交给陛下处置,无异于亲手了断其子性命,所谓虎毒不食子,臣不敢断言。」
毓秀冷笑道,「所以伯良也以为抚远将军不会大义灭亲?」
姜郁思索半晌,斟酌回话道,「即便抚远将军不肯牺牲其子,若得他一言,南宫暗卫从此不再兴风作浪,陛下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毓秀凝眉笑道,「伯良言下之意,禁军与修罗堂都没有本事解决南宫影军的余孽?」
姜郁忙回道,「假以时日,自然可解,但如今西琳遭遇尸疫,想必陛下也不愿禁军分心追查刺客,若
能不动干戈解决南宫羽一党乱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毓秀看了姜郁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伯良说的也不无道理。」
姜郁本以为毓秀会再坚持,谁想她竟有妥协之意,「陛下恩准对城外的军队放粮?」
毓秀道,「三万士兵的口粮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城中粮草储备本就不丰厚,若分粮供应城外之军,城中恐怕会有短缺。即便朕之后决定放粮,也会命户部从京外各县调运粮草送到军营,尽量不要消耗京中储备。」
姜郁听罢这一句,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被他用笑容掩饰过去。
毓秀喝完一碗安胎药,故作不经意地问姜郁道,「朕已经许久没有听说舒娴的消息了,不知她近来过得如何?」
姜郁一愣,扭头看了一眼毓秀的表情,笑着反问一句,「陛下为何无缘无故问起舒娴?」
毓秀淡然笑道,「方才看着伯良,不知怎的竟想起故人,随口一问而已。」
姜郁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臣也许久没有听说舒娴的消息了。」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了这半晌话,头痛的如刀劈剑砍,朕要小憩片刻,伯良请自便。」
姜郁被下了逐客令,不好再留,叮嘱毓秀安心休养,自行离去。他带人走到内宫门时,却见凌音远远而来。
二人照面,各自行礼。
姜郁见凌音的侍从抱着琴,就笑着问一句,「悦声是去金麟殿?」
凌音点头道,「陛下这几日焦虑不宁,臣去为陛下奏琴凝神。」
姜郁笑道,「本宫才从金麟殿来,陛下旧疾发作,头痛难忍,欲小憩片刻,悦声不如之后再去。」
凌音一愣,微微一笑道,「方才是陛下叫人传旨到永福宫,命我去金麟殿为她弹琴,若非另有旨意,我自要前去复命。」
姜郁心中尴尬,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凌音勾唇一笑,邪魅倾城,虚虚对姜郁施一礼,绕过他出了内宫宫门。
姜郁望着凌音的背影若有所思,待人走远,他才转身回永乐宫。
凌音人到金麟殿时,正遇上太医院掌院从殿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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