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州府纷纷上急奏进京,各地疫情齐发,西琳上下多处失控。因京郊一农庄百余人尽数染疫,方才稍稍稳定的容京城又陷入一片危机。
毓秀忧心焦虑之下,生了一场急病,卧床半月不起,太医院只说今上旧疾复发,且胎气不稳,无法处理政事。
在这期间,亏得灵犀力挽狂澜,出面主持大局,凌寒香与贺枚每日处置各省的加急文书,商议防疫对策,二人起初还礼节性地询问姜壖,见他几番推脱敷衍,之后便连问也不问,自做主断事。
又过了不到两日,城外传来消息,说抚远将军带着三万骑兵回京,现驻扎城外,等候今上召唤。
毓秀已多日未见前朝官员,听说南宫茂私自带兵回朝,不得不强撑病躯,召灵犀与宰相府三相进宫商议。
灵犀一见毓秀其面,心中惊诧不已,她原以为毓秀的病况并非外界相传那般厉害,谁知她竟真病的憔悴不堪,似被头痛与孕症折磨的痛苦不已。
凌寒香与姜壖也有些出乎意料,四人之中,只有贺枚神色平淡,大约是这半月间毓秀曾召见他两次,他一早知晓今上的状况,所以并不觉得稀奇。
毓秀扶着额头坐在上首,命侍从为灵犀等人赐座奉茶,随后屏退殿中宫人。
姜壖面色凌然,睥睨冷笑,灵犀与凌寒香交换一个眼神,问毓秀道,「前番陛下召抚远将军还朝,他数次借口推脱,如今不经君上传召,竟带着三万骑兵穿州过省,私自回京,如此心无法纪,目无君上,若不严加治罪,朝廷威严何在?」
毓秀忍着头痛看了一眼姜壖,见姜壖作壁上观,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转向凌寒香问一句,「凌相以为如何?」
凌寒香凝眉道,「现下各地疫情失控,越是偏远的村镇,行尸越是肆虐,各州府兵都倾尽全力抗疫,无瑕顾忌过省之兵,这才给了抚远将军可乘之机。臣以为恭亲王所言甚是,抚远将军既不顾上意私自作为,陛下处置他以儆效尤也无可厚非。」
一句说完,姜壖在一旁微微冷笑,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毓秀转向贺枚问一句,「贺卿以为呢?」
贺枚一声轻叹,「正阳至今,西琳每日新增死伤无数,即便朝廷与各省竭尽全力,仍有源源不断的活人蛊被放出乱世,臣怀疑这背后有人阴谋操纵,陛下不得不查。京中禁军忙于抗疫与控制尸蛊毒蔓延,本已损耗颇深,自顾不暇,如今抚远将军兵临城下,禁军若与城外骑兵起冲突,恐难抵挡。」
姜壖听罢这一句,终于开口,「兵临城下?恐难抵挡?贺副相言下之意,是怀疑抚远将军带兵回京的动机?」
贺枚冷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身为戍边将军,绝不可在不请上意的情况下私自带兵动作,抚远将军此行已与谋逆无异。」
灵犀与凌寒香在一旁听到「谋逆」二字,都以为贺枚措辞过于危重,二人对望一眼,却没有出声圆场,只静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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