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到底不是什么美名。」
毓秀笑道,「既然你知道不是什么美名,为何白日在仁和殿要提议留宿?」
陶菁蹙眉笑道,「于陛下虽非美名,于我却了结了一桩心愿,何况陛下又不是没在孕期与人同寝过,有例在前,如今又何必在乎。」
他旁敲侧击了半晌,果然就是为说这一句。
毓秀听出陶菁的言外之意,满心不想理会,转回面朝上仰卧的姿势,盯着帐顶不再言语。
陶菁碰了个软钉子,不再随意妄言,讪笑两声,用试探的语气问一句,「皇后殿下对陛下腹中之子可还心存芥蒂?」
毓秀本已闭上眼,听罢这一句又扭头看了一眼陶菁,「你从哪里听说皇后对我腹中之子心存芥蒂?」
陶菁愣了一愣,笑道,「易地而处,将心比心,陛下难道没有对皇后与他人所生之子心存芥蒂,莫非你真能大度到对其视如己出?」
毓秀冷笑道,「皇后并非我挚爱之人,我对他与别人所生之子自然不会视如己出,但也称不上心存芥蒂,只是与我无关罢了。」
陶菁似笑非笑地看了毓秀半晌,伸手握住她的手,沉声问一句,「陛下明知那孩子不会与你无关,来日情势翻转之时,你又会如何处置?」
毓秀淡然笑道,「舒娴这一胎能否顺利产女还未可知,就算他们当真如愿以偿,也不过一时得意,我又何必太过介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
陶菁一声轻笑,「陛下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
毓秀蹙眉道,「笑染与我都非良善之人,今日为何刻意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陶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下士如此问如此说,不正是对陛下的肯定吗?」
毓秀佯装不懂,「有吗?」
陶菁干脆也装起糊涂,「陛下听不懂?」
毓秀眯着眼老神在在,「你惯会故弄玄虚,谁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陶菁陪着笑了半晌,正色道,「方才与陛下对弈半局,我已料定陛下此局必胜,除非姜家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毓秀听陶菁话中似有暗示,难免心生警惕,默默睁开眼,转身面向陶菁,「什么是姜家最后的杀手锏?」
陶菁没有正面回话,而是反问一句,「陛下以为呢?」
毓秀思索半晌,冷笑道,「抚远将军手中的兵权?」
陶菁一声轻叹,「若之后的事态发展并不如陛下预期,抑或脱离了陛下掌控,陛下预备如何应对?」
毓秀淡然一笑,「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陶菁闻言,嘴巴一开合,似有口难言。
毓秀见陶菁有话却难以启齿,想了一想,笑着催促一句,「你从来就不是讳辞忌言之人,也常有语出惊人之举,怎么今日反而吞吞吐吐,不肯直言?」
陶菁叹道,「兵权不同于其他,若起干戈,必生杀戮,陛下夺军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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