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朝廷自有理取之。”
姜郁点头笑道,“皇上说的不错,可你也知道,既然舒家之财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就绝不会让皇上轻易收缴。狡兔三窟,何况是舒景。”
毓秀似笑非笑地落下一颗黑子,“我找不到也不要紧,让舒景主动给我就是了。”
姜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皇上有办法让舒家主动上缴家财?”
毓秀笑着摇摇头,“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都要看舒景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是舒家的家财,还是她的女儿。”
姜郁似懂非懂,心中凌乱,这是他第一次不知毓秀会如何动作,猜测让他惶恐,也让他兴奋期待。
两人最终只落了几颗棋子,毓秀就将残局拂乱了,“岁也守了,时辰不早,我熬不下去了,你我早些歇息吧。”
姜郁起身牵住毓秀的手,一同走到床边,放了床帐,帮毓秀盖好被子,小心躺在她身边,望着龙帐顶笑道,“不知寻常人家的夫妻是如何守岁的?”
毓秀头痛欲裂,本无心周旋姜郁,可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鬼使神差,就回了一句,“大约也像我们一样,吃团圆饭,放爆竹,说笑一阵,再手拉着手一同入梦。”
姜郁翻了个身,一只手轻轻抚过毓秀的脸颊,“皇上身在皇家,可曾羡慕寻常人家的夫妻,可随心所欲,不为功名所累?”
毓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寻常人家的夫妻虽不必为功名所累,却要为温饱奔波忙碌,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人活在世,一字曰苦,二字曰艰辛,三字曰不如意,四字曰难得糊涂。伯良与其艳羡得不到的日子,不如过好眼下的日子。”
姜郁钻进毓秀的被子里,占了她半个枕头,搂住她的腰,“臣艳羡的日子未必得不到,要是皇上愿意,臣便带着你寻一块世外桃源,每日养花下棋,过寻常人的日子如何?”
毓秀往里面躺了躺,为姜郁留出位置,一边转了半个身子,与他面对面,“伯良说的轻巧。养花下棋虽好,却只可作为调剂,若是日日无事只养花,恐怕花也不美了。”
姜郁讪笑着一声轻叹,面上似有失望之色。
毓秀笑他故弄玄虚,“别人我不知道,伯良的性子我却是知道的,你满腔的抱负,使不尽的才华,怎肯甘于平淡,无所施展。隐居偷闲的日子,你恐怕三天也熬不住。”
姜郁一声嗤笑,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有什么熬不住的。”
毓秀调侃道,“伯良就是嘴硬,不如你我打一个赌,看看谁耐不住寂寞。”
姜郁反倒打起了退堂鼓,“皇上天之骄子,臣不敢与皇上争辩。”
毓秀收敛笑容,半晌一声轻叹,“曾几何时,朕也有过一逃了之之心,一些事明明一眼望到结果,却恨不得拖一日,再拖一日,迟迟不想望断。可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那一日,又觉得从前的担忧是庸人自扰。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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