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吩咐备轿摆驾,正犹豫着要不要背毓秀下阶,就有人先他一步走到毓秀身边。
“皇上头痛症又犯了?”
毓秀听到华砚的声音时,还以为是她耳鸣幻听,一转头,却望见一双清冷的金眸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果真是华砚。
毓秀挺直身子对华砚笑道,“不碍事,回去歇歇就是了,未免惹人口舌,惜墨先回殿吧。”
华砚明知毓秀逞强,却为她让出路来,眼看着她额头鬓角流下的冷汗,笑容似有嘲讽。
毓秀咬了咬牙,扶着郑乔的手下阶,才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滚下去。
郑乔惊魂甫定,才要叫人扶住毓秀的另一只胳膊,华砚已站到毓秀身前,弯腰将人背到背上。
毓秀失神的一瞬,已被华砚稳稳背起。
冬日的阳光虽不热烈,却也比其他时辰暖些。毓秀伏在华砚身上,伸手搂住华砚的脖子,从殿门到阶下只有短短一段路程,她却希望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待到轿前,华砚欲将毓秀放回平地,毓秀却鬼使神差地把他的脖子搂的更紧,“惜墨要是有力气,就将我背我金麟殿吧。”
华砚一愣,随即用力扳开毓秀双手,把她放到地上,“皇上穿着宴服,臣穿着官服,青天白日之下,臣背着皇上在宫中行走,恐怕于理不合。”
毓秀满心尴尬,脸也涨的通红,讪笑着摇摇头,转身上轿。
华砚皱着眉头退后一步,恭送毓秀起驾,只待圣驾走远,才转回殿中。
轿官们知道毓秀身体不适,不敢快走,只把轿子抬得稳稳,然毓秀这一路还是觉得头晕胃逆,待到金麟殿下了轿,她便扶住郑乔,“你日日跟在我身边,依你看来,惜墨对我如何?”
郑乔被问的一愣,哪敢妄言,吞吐半晌也没回半个字。
毓秀苦笑道,“罢了,朕何必为难你,叫廉御医来。”
郑乔领了旨,吩咐侍从去请御医,进殿伺候毓秀换衣洗漱罢,他才开口说一句,“华殿下若不是心系皇上,也不会跟出殿外了。”
毓秀一时怔忡,半晌才知他是回答他先前的问话,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郑乔不敢多言,躬身退出殿外。
过不多时,廉锦匆匆赶到金麟殿,为毓秀请脉。
毓秀屏退了殿中服侍的宫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廉锦就从殿中退出来了,写了个安胎药的药方,叫太医煎好送过来。
毓秀不传人,侍从们都不敢进殿,纷纷望向郑乔求示下,郑乔正犹豫间,见侍从们都对着门口的方向躬身,他一转头,却看到了周赟。
郑乔迎上周赟,一声轻叹,“你伤势未愈,又高烧不退,皇上命你将养,你却偏偏选在今日来当差?”
周赟笑道,“将养了这些日子,只养出一身懒骨,今日不同往日,我是一定要陪在皇上身边的。”
郑乔还要再劝,转念一想,又怕周赟多心,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毓秀喝了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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