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壖见舒景与毓秀窃窃私语,难免好奇, 想知道舒景究竟说了什么, 能让城府深沉的毓秀,闻之色变。
待舒景笑着退回原位, 姜壖就端着酒杯上前敬酒。
毓秀以茶代酒, 与姜壖共饮了一杯。
姜壖笑道, “皇上若有忧虑, 臣愿为皇上解忧, 只要皇上开口。”
毓秀笑着点点头, “姜相如此说, 朕心甚慰,那日在龙辇中相托姜相之事, 恐怕等不到年后了。”
姜壖一愣, “今日是岁除,皇上若在今日难, 岂不是要背上六亲不认的恶名。”
毓秀冷笑道,“伯爵今日既然敢挑衅, 就是抱定鱼死网破之心, 朕若晚一步, 给她留了可乘之机,必定后患无穷。”
姜壖想了一想, 点头道,“既如此,臣祝皇上一切顺遂。”
二人低语商议了几句, 待姜壖回到原位,正是一曲歌舞终了,毓秀起身举起水晶杯,对殿中众臣道,“守岁长宴,君臣同乐,众爱卿自可敞开襟怀,与朕同饮了这一杯。今载已去,只求明朝万象更新。”
灵犀举杯走到毓秀身边,代毓秀饮尽杯中酒,众臣高呼万岁,也一同饮了一杯。
毓秀望着空空的酒杯,笑着坐回座上,灵犀见毓秀似有心事,就轻声问一句,“舒景与姜壖可有为难皇姐?”
毓秀笑道,“伯爵说了一句话,算不算得上为难,朕也难以分辨,皇妹是否想听?”
灵犀从毓秀的话中听出不寻常,“她说了什么?”
毓秀冷笑道,“她说我明哲家富有一国,舒家却富有一国之财,枝叶所在之处,是我看不见也想不到的,若我当真有心绝她舒家,无异于自断经脉,不求生路。”
灵犀心中一惊,皱眉怒道,“舒景好大的口气,她如此狂妄,显然是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
毓秀挑眉道,“舒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舒家这些年虽在朝中失势,在民间的势力却不容小觑,单单一个盐运织造舒姚,就不是那么好处治的。”
灵犀冷颜道,“莫非是舒景记恨皇姐整治工部?”
毓秀自然不会直言告知毓秀帝陵藏宝密室之事,“舒家犹如一颗毒牙,母上在位时就想拔除。舒景今日既撕破脸皮,就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朕要做的,就是动手,不给她留半分喘息之机。”
灵犀点头道,“皇姐若有布置,可提前知会臣妹。”
毓秀笑着握了握灵犀的手,一曲完了,她便起身对众臣道,“朕身子不适,不能久坐,之后的大宴交由恭亲王主持。”
众臣纷纷起身,恭送毓秀出殿。
毓秀出门之前,头有些昏,脚步虚浮,强打精神才没有在人前失态。
郑乔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毓秀挥手屏退。
出殿之后,毓秀没有马上下阶,而是在殿外扶着殿柱暂歇。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见了双龙戏珠的缘故,头痛越厉害,心口处也像有一千根针扎一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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