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回吏部,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留心暗查程棉是否与皇上有嫌隙。”
何泽诺诺应了,面上却有犹疑之色,“皇上命人彻查影军之事,眼下唯恐调遣不了暗卫,姜相要早做打算。”
姜壖淡然笑道,“皇上何等聪明,必知南宫家只是训练影军,这些年使用暗卫的却是老夫,皇上要抓人,也要看她有没有本事抓得到,那个李一,只有一个,且极有可能是皇上在很早之前就处心积虑安插入影军的奸细,只为一日使用,你且吩咐他们做事就是了。”
何泽迟迟不应声,岳伦见他为难,就躬身对姜壖说一句,“南宫秋人在天牢,若南宫羽轻举妄动,皇上一怒之下处治南宫秋,我们如何向南宫家交代?”
姜壖冷笑道,“且不说皇上没有处治南宫秋的胆量,就算她真的以南宫秋的性命为要挟,南宫家也不会在乎。南宫秋被推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与她本身的修为没有半点瓜葛,皆是她出身南宫世家、祖父庇荫的功劳,这些年她既为傀儡,除了听话办事,能做的实在有限,如今既成一颗弃子,留她自生自灭便罢了。”
何泽岳伦听了这话,心中虽无异议,却莫名有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小皇帝登基一年,雷厉风行、频频动作,林州案受到重创,却能将计就计,并以此为垫脚石,筹谋舒家,用心之深,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她非但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温顺懦弱,反而甚通用人之道,待人如己的风范,与年轻时的姜壖如出一辙。
反之过了这些年,姜壖位极人臣,早已忘了初心,对待相交多年的世侄女,也能随意丢弃。
迟郎扯程棉走了半晌,见程棉的面色缓和才松了手,立定问一句,“元知方才失态,是真的对皇上心存怨怼,有感而发,还是故意在姜壖面前演戏?”
程棉微微一笑,看也不看迟郎,“敬远聪慧善察,你看不出吗?”
迟郎一声轻叹,皱眉盯着程棉看了半晌,“我与你相识这些年,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不清你。工部之事,若说你对皇上的决定没有异议,我万万不能相信,你为的不止是要舒家付出代价,更是为你父亲伸冤正名。可如今皇上有意避提当年的工部案,即便有一日舒家真的倒了,当年的事也成了大海沉石。”
程棉笑而不语,出宫上轿,迟郎掀了他的轿帘,弯腰问一句,“约了去子烈府上赏梅,你还去不去?”
程棉正襟危坐,“子烈称病躲了早朝,你我若一同去侍郎府,唯恐惹人生疑。”
迟郎笑道,“舒家与工部风头一时无两,此时登门拜访子烈的绝不在少数,还多一个你我?”
程棉听了这话,自觉有理,对迟郎点点头,吩咐起轿。
迟郎咧嘴一笑,上了轿,跟随程棉的轿子往侍郎府去。
程棉与迟朗到时,阮悠府外已经停了几个轿子,二人下了轿,看了众人的车驾,相视一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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