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明。
他对她早已无情,又何必在意她腹中怀了别人的骨肉,本该无动于衷,可似乎是心酸的情绪,又从何而来?
更多的是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
华砚忍不住猜想,若今日毓秀腹中怀着他的骨肉,是否也是这般无所顾忌。
“如有万一,龙嗣不保……?”
毓秀一声轻叹,“孩子本就来的意外,当真不保,我也无可奈何。”
华砚轻声嗤笑,“孩子不是姜郁的,皇上生怕他得知真相之后与你心生嫌隙,才暗下期盼孩子不保?”
毓秀半晌无话,她没有理直气壮反驳华砚的理由,是因为她并非没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今天失掉这个孩子,她便可以安慰自己,这一份失掉当中有许多的不得已。并不是不想极力保全,只是被迫失去。
华砚看着毓秀的侧脸,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帝王的心果然冰冷,阻挡在皇权前面的即使是亲生骨肉,她也能轻易做出取舍。
毓秀一扭头,看到华砚脸上还来不及收敛的嘲讽表情,心中好不悲凉。她在他眼里,到底还是成为了一个无心无情之人。
二人一路无话,龙辇直入宫中。
侍从们听说毓秀身子不适,一齐出殿接驾,看到华砚抱毓秀出龙辇的一刻,无不心惊。
小侍从拉住郑乔的袖子,郑乔便小声安抚道,“前因后果,自会言明,你等须谨言慎行,先不要透露一字。”
侍从们诺诺应了,跟在郑乔身后一同进殿。
廉曹两位御医亲自为毓秀施针熬药,宫人们听说毓秀龙胎不稳,都忙做一团。
姜郁听到消息,踏着月色赶到金麟殿,一进门看到华砚,就猜到毓秀今日夜审鬼堂的结果。
毓秀卧在床上静养,听说姜郁到了,就吩咐宫人扶她起身,“这般时辰,伯良还未就寝?”
姜郁笑着坐到毓秀床边,轻笑道,“臣听说皇上下旨夜审,心中担忧,怎能安寝?皇上动了胎气,必然是审到这般时辰,劳累过度的缘故。”
毓秀苦笑着摇摇头,“结果尽如人意,也不枉费今日一番辛苦,朕无大碍,歇一歇就好了。”
姜郁从毓秀的话中听出逐客的意味,怎肯轻易罢休,“臣留下来照顾皇上。”
毓秀猜到姜郁有话要同她私说,就笑着叫郑乔“送画妃回宫”。
姜郁听毓秀称呼华砚为画妃,心便是一沉,宫人们各有想法,只有华砚面不改色。
郑乔送华砚回永福宫,回金麟殿后便悄然向宫人说明。
廉御医为毓秀施过针,姜郁便清理了殿中的宫人。廉锦出门之前欲言又止,因姜郁在一旁,话才不得出口。
姜郁猜到廉锦想说什么,心中不免冷笑,等人走了,他便去偏殿宽衣洗漱,进殿后见毓秀假寐,暗笑着上了龙床,躺到她身边。
床帐未放,毓秀自觉殿中的灯火有些刺眼,却又不好指使姜郁,只能暗暗忍耐。
姜郁见毓秀一脸纠结,开口笑道,“臣虽未亲见,却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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