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一动, 毓秀就醒过来了,她本来整个人都躺在华砚怀里, 睁眼之后, 也不好再放松力气, 笑着把上半身坐直。
华砚似笑非笑地将毓秀搂回怀里,“皇上即便装晕, 身子不适也不是假的, 好歹先熬到回宫再做打算。”
毓秀见华砚不介意, 便也不推辞,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沉默良久,华砚有些尴尬,就轻声问一句, “皇上用这种方式要我现身人前,朝野内外必定会有诸多疑惑,臣只怕姜壖会借此做文章。”
毓秀小腹隐隐作痛,回话的语气却淡然, “就算没有你, 他也会找别的借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华砚一愣, 随后便露出一个若有深意的笑容,“当初在帝陵劫持皇上的并非南宫家的暗卫, 皇上是如何在他们头上造出圣字符号的?”
毓秀笑道, “帝陵里的尸体已全部焚毁, 不管他们头上有没有圣字符号,都不重要了。”
华砚微微一笑,“那叫李一的暗卫,是否也是皇上处心积虑安插入影军的?”
毓秀笑道,“人是梅四受母上吩咐安插的,安插的不止他一人,只是他跟在南宫羽身边一年,才选定他。”
“臣猜测,廉曹两位御医也是受皇上的嘱意,才大胆到伪造试毒剂,逼南宫羽上钩。”
毓秀见华砚猜到她的手段,索性也不隐瞒,“试毒剂的机巧,不在那碗水,而是盛水的碗。廉锦与曹忱都是谨慎正直之人,原本对造假之事十分排斥,碍于朕的吩咐,不得已而为之。好在之后他们检验南宫羽的胎记,证实他确是替身假人,二人才解了心结。”
华砚摇头笑道,“皇上就不怕姜壖拆穿你的机巧,以致满盘皆输?”
毓秀笑道,“试毒一事的确是朕铤而走险,然在那种情形下,我笃定姜壖已乱了心神,事后他细细思虑,必然会发觉整件事的布置,只是那时已尘埃落定,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华砚深知姜壖睚眦必报的秉性,心中不免担忧,“皇上本预备审三日,匆匆两日中断,心中是否惋惜?”
毓秀微微一笑,“三日有三日的道理,两日有两日的道理,我本想扳倒舒家,替程棉伸冤,如今情况有变,我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
华砚一皱眉头,“皇上今日特别将纪辞叫来,是为了挑唆他与姜壖之间的关系?”
毓秀笑道,“惜墨能想到,姜壖自然也能想到,至于这二人是否受我挑唆,不在我,而在姜壖。”
华砚思索半晌,冷笑道,“皇上若亲自主审当年的工部案,平反的不止成家,也有纪家。皇上是一早就预料到来日,才未雨绸缪?”
毓秀本想回话,奈何腹部一阵剧痛,她便攥紧了袖口,咬牙忍耐。
华砚见毓秀面色纠结,忙握着她的手,将外袍脱下来裹到她身上,“皇上哪里不舒服?”
毓秀咬着嘴唇,强挤出一句话,“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华砚一早就猜到毓秀身怀有孕,如今听她亲口承认,心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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