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笑的若有深意,对岳伦道,“人各一好,爱茶也没有什么过错,岳大人既独爱白马毛尖,朕以后得了想着留给你就是了。”
凌寒香心有不甘,咬牙问道,“除去子言殿下与岳尚书,还有谁曾在堂中走动,与人私语?”
何泽轻咳一声,起身拜道,“老臣年纪大了,久坐不得,方才出了后堂,请皇上恕罪。”
毓秀笑道,“何大人有急,朕怎么好追究,只是你出门之后是否曾与人私语?”
何泽搪塞道,“老臣的家人本就在后堂等候,臣到后堂之后曾吩咐他几句话,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毓秀一挑眉毛,“何大人与家人说了什么话?”
何泽犹豫半晌,似有难言之隐,扶额回话道,“臣叫仆役传话回去,今晚菜上有鱼。”
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双双冷笑,凌寒香也是一脸不屑,“岳大人要茶,何大人要鱼,倒也奇了。”
何泽苦笑着辩解,“老臣爱吃鱼是人所共知之事,凌相何必以此调侃?”
毓秀笑道,“既然天官爱吃鱼是人所共知之事,吩咐家人传话似乎也是多此一举,为稳妥起见,还是请天官将家人叫进堂中,让凌相亲自问话。”
何泽满心不愿,面上却还带着笑容,将他的心腹仆役叫进堂来。
仆役一派泰然,先是对毓秀行礼,再对诸人行礼。凌寒香问话之后,他回话时也面不改色,“家主吩咐小人传话回府,今晚菜上有鱼,除此以外,未说其他。”
如此心有灵犀,一如她与纪诗。毓秀心知凌寒香从这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就笑着挥手将人屏退,“方才出门的只有天官三人,想来刺客之事与堂中诸人并无瓜葛,请迟爱卿派刑名捕快,与京防提督一同追查刺客行踪。”
毓秀本想三言两语了结此事,姜壖却不依不饶,“老臣逾距,也想问纪殿下几句话。”
毓秀冷眼望着姜壖,“姜相有话想问,问就是了。”
姜壖踱了两步,“老臣只是疑惑纪殿下如何凭借一人之力,击退四个顶尖刺客。”
灵犀出面解围,“本王已说了,刺客事前并未料到殿下会出手,措手不及之下以为大理寺还有伏兵,心虚而逃,姜相何必执着于此?”
姜壖冷笑道,“依老臣看来,倒像是有人欲盖弥彰,贼喊捉贼。”
毓秀听姜壖用词激进,禁不住皱起眉头,“姜相所谓的贼喊捉贼是什么意思?”
姜壖本以为毓秀会恼怒失言,不料她竟佯装糊涂,“纪殿下出门的时机蹊跷,刺客现身的时机蹊跷,败走的蹊跷,三重巧合在一起,实在太过反常,皇上不觉得奇怪?”
毓秀轻咳一声,反问一句,“哪里奇怪?”
姜壖眯眼盯着纪诗看了半晌,见纪诗面色泰然,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就呵呵笑着说一句,“兴许是老夫多心,只是这一件事实在像是纪殿下为在皇上面前邀功,刻意安排。”
话说到这种地步,毓秀自然不能不回应,“姜相此言差矣,子言低调内敛,是君子,更是侠客,从不屑为一己名利,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若非对他深信不疑,朕也不会委以重任。”
迟朗笑道,“皇上所言甚是。纪殿下此一番去林州,不顾安危,废寝忘食,为皇上带回重要的人证无证,才使得蒙冤之人得伸冤,有罪之人得伏法,方才若不是他从刺客手中夺回王育留存的要证,此时在堂上恐怕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话说的虽隐晦,明理人却都听懂了,灵犀与凌寒香嘴角都挂着若有所知的笑容,眉眼间不无讥讽之意。
姜壖面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恼怒非常,凌然望着迟朗道,“迟大人如此心急为纪殿下辩解,是否怀有私心?”
迟朗早就料到姜壖会将矛头转向他,一早已有防备,与程棉对视一眼,似笑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