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外的刺客又是怎么知道敲鼓人手握要证的?”
凌寒香与灵犀一唱一和,皱眉道,“殿下怀疑是这堂上听审之人走漏了风声?”
灵犀冷笑,“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
她一边说,一边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姜壖与何泽,又马上移开目光,对毓秀说一句,“皇姐将子言殿下及送信人传进堂一问便知。”
毓秀笑着点点头,一边拍灵犀手请她归座,一边传纪诗进堂。
纪诗进门前已卸了佩剑,躬身对毓秀行礼时悄然掩藏了凌乱的袖口。
毓秀笑着叫纪诗平身,“方才是什么情形,子言可安好?”
纪诗笑道,“刑吏依照皇上的吩咐在登闻鼓上挂了一块黄旗,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有平民打扮的人前来击鼓,还未走到近前,大理寺前后左右冲出四个刺客,妄图掳劫送信人,若不是臣早有准备,官兵衙役及时赶到,证物恐怕呈送不到皇上手中。”
毓秀点头道,“辛苦你了。”
纪诗将破了的衣袖背到身后,面露失望之色,“刺客武功高强,臣无能,未能将其擒服,请皇上恕罪。”
毓秀笑道,“刺客有备而来,子言将人救出已是不易,证物已带到,你回到程爱卿身边坐吧。”
纪诗躬身对毓秀行一礼,自回座上。
毓秀环视众人,堂中鸦雀无声。
半晌之后,她才轻叹着说一句,“光天化日,大理寺前,刺客行刺,无所顾忌,朕并非不安,却十分心寒,让朕心寒的,是今日在这大理寺公堂之上,竟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企图只手遮天,在片刻间调遣顶尖高手白日行凶,他为的是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还是明知朕为主审,要借一条人命,给朕一个下马威?”
底下众人听这一句,哪里还坐得住,齐齐起身对毓秀一拜,“皇上息怒。”
毓秀拿银匙敲了敲茶杯边沿,沉声道,“朕一早就知道林州案背后是一张错综复杂的权网,若李秋与肖桐当真清白,其同党何至于心虚心急到这种地步,胆敢在大理寺门前动手,试图掳劫呈交要证之人,如此丧心病狂,不计后果,俨然已摆明态度要与朝廷为敌。今日堂上协审、听审的都是二品以上的重臣,一想到这当中竟有人牵涉林州案中,朕就……”
她故意把话说了半句,只等凌寒香去接,“刺客试图掳劫物证是千真万确之事,若堂中当真有人指使刺客行事,那指使刺客行事之人恐怕不止牵涉林州案中,以这堂中协审听审之臣的品阶,恐怕他就是一手操控李秋与肖桐在林州掀翻风浪之人。”
姜壖一皱眉头,“凌相若以方才刺客行事之事就笃定堂中有人串通刺客,恐怕已落入有心之人的圈套。”
凌寒香挑眉道,“姜相此话怎讲?”
姜壖冷笑道,“臣虽不能笃定李肖两位大人是受人陷害,却也绝不相信这堂上协审听审的人中有其所谓的同党。昨日一夜夜审,王育三人临堂翻案,供认一手操控刘妇命案与陷害崔勤案,如今又牵扯出林州两位要员是幕后主谋。皇上与诸位同僚如此睿智,怎会觉察不到这当中有阴谋。”
他一句说完,岳伦就接话道,“姜相所言极是,更不合常理的是,王育从前从未提起有一暗藏要证的心腹,今日却突然禀报皇上,将人传到大理寺门前击鼓。从皇上下旨传人到当下这短短时间,堂中人谁曾出入走动,又有谁见堂中人与外通信,暗下吩咐刺客出手。”
何泽轻咳一声,面上看不出半分心虚,佛笑一如从前,“刺客出手的时机也十分蹊跷,若他当真处心积虑要杀人灭口,抢夺物证,怎会只派遣区区四人,被纪殿下只身一人尽数击退,这一切太过巧合,倒像有人精心安排,有意要陷李肖二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灵犀在一旁笑道,“明里虽只有子言殿下一人,刺客却不知情,生怕有伏,这才匆匆退走。”
凌寒香冷笑道,“姜相含沙射影,想必心中已有猜测谁是布局之人,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
姜壖抚摸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冷笑着回一句,“老臣并不知处心积虑布此局之人是谁,只是恳请皇上三思,切莫落入有心之人的圈套,冤枉良臣,枉纵小人。”
毓秀见凌寒香还要再辩,就对她笑了一笑,“姜相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究竟是李肖二人罪有攸归,其同党指认刺客抢夺要证不成,反污人陷害,还是有人处心积虑布局陷害林州要员,妄图颠倒黑白,要看过王育呈上的要证才好定论。”
姜壖咬了咬牙,不好说甚,凌寒香望着姜壖暗自冷笑,也不再开口。
程棉将击鼓人传进堂中,此人才经历生死,面上却十分淡然,并无惊魂甫定之态。
不等程棉问话,毓秀就亲自问他一句,“才经历一场浩劫,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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