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棉等人都猜到毓秀的意思, 心中各有谋算。
程棉对李秋与肖桐问道, “你二人可知王育所说的信件?”
李秋与肖桐思索半晌, 到底还是没有应承, “臣等不知。”
不见棺材不掉泪。
抑或是二人心中抱着一丝残念,以为不会见到棺材。
程棉冷笑道,“万事皆有因, 受审之人是否有作案动机是问案的根本,皇上与迟大人昨日已审问清楚, 刘妇命案由林州道监察御史一手操控, 王育三位主谋也已签字画押, 将如何陷害崔勤、谋害刘妇之事和盘托出,如今他们既指认你二人是幕后主使,涉案动机就是重中之重。”
迟朗见李肖二人欲回话, 就在他二人开口之前说一句, “并无私心这句辩解不必再说,我奉劝你二人在证供呈堂之前尽数招认, 企望圣上从轻发落。”
李秋与肖桐哪里肯认,一口咬定只存公心, 只为朝廷清除腐官朽吏。
程棉与迟朗才要再问, 毓秀就冷冷对下首道, “即便你二人谋算崔勤出于公心, 之后谋害人命, 构陷朝廷命官的作为, 也绝非良人之举。不配做人, 自然不配做人臣,更何况你二人身负的绝不仅仅是刘妇命案一桩案子。”
李秋与肖桐对望一眼,双双磕头道,“皇上圣明,我二人只有召见林州监察御史督促其行使监察之职,之外之事,一概不知。”
毓秀还未开口,姜壖就在一旁冷笑道,“即便王育当真有来往的信为呈堂证供,也不足以证明李肖两位大人就是幕后主使。在案情还没未明朗之前,皇上身为主审,已认定他二人罪恶滔天,如此有失偏颇,恐怕难以服众。”
毓秀微笑着看了一眼姜壖,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回应,最终转向灵犀问一句,“皇妹以为如何?”
灵犀心中早有论断,又不好直言得罪姜壖,想了一想,笑着说一句,“空口说林州两位要员是林州案的幕后主谋,臣妹实在不能相信,可若王育当真能呈交要证,这一桩看似简单的案子,似乎会变得不简单。”
她这话虽说的进退得益,私心却偏向毓秀,说到底,想坐定李秋与肖桐的罪名,逼二人承认策划林州案,还是要依据王育留证的书信中的内容。
毓秀端起茶杯,想饮一口茶,门外却匆匆冲进门一刑吏拜道,“启禀皇上,方才有人在大理寺外掳劫前来敲击登闻鼓之人。”
一言既出,满堂人或真心或假意,面上都现出惊异的神色,毓秀微微抬眼看了那刑吏一眼,面上一派淡然,“送信人现在如何?”
刑吏回话道,“纪殿下亲自出手击退了刺客,已将送信人带进大理寺。”
姜壖眯了眯眼,面色阴沉,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毓秀。毓秀敲茶杯之后,纪诗并没有马上起身,他之后如何出了公堂,他竟没有丝毫没有觉察。
纪家双骄果然都非池中物。
何泽满心忧虑地望了一眼姜壖,生怕姜壖怪罪他办事不利,见姜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目光不敢久驻,转而看向岳伦。
岳伦面色阴沉,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与何泽交换一个眼神,双双把头低了。
凌寒香怒道,“光天化日,又是在天子脚下,什么刺客敢这般猖狂,竟心急到在大理寺外行凶,妄图掳劫刺杀携有要证之人,如此明目张胆,欺君罔上,若不抓拿归案,严加惩治,朝廷威严何在?”
姜壖的语气比凌寒香温和许多,“凌相所言极是,刺客穷凶极恶,若不查明,传言出去,京中难免人心惶惶。”
何泽听罢这一句,起身拜道,“刺客潜伏大理寺外,威胁皇上安危,臣恳请皇上下旨,请京防提督派兵护驾。”
岳伦随即起身,““何大人所言极是,臣请皇上在京防提督带兵到大理寺之后,即刻摆驾回宫。”
灵犀与凌寒香对望一眼,都犹豫着要不要说话。
毓秀摆手笑道,“朕已死过一次,还怕第二次吗?”
满堂听这一句,有一些听懂了,有一些却似懂非懂。
灵犀起身走到毓秀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一句,“我大熙的刺客的确太过猖狂,当初在帝陵时就曾劫持本王、劫持皇姐,又在林州刺杀钦差,罪恶滔天,是时候将这些刺客背后的势力彻底清查,早日铲除,以绝后患。”
凌寒香也起身拜道,“两位尚书大人不必风声鹤唳,刺客虽猖狂,却也只敢如鼠辈一般偷袭,不敢挑衅朝廷官兵,皇上若在这个时候摆驾回宫,搁置审案,恐怕正中其下怀。”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皇妹与凌相所说也正是朕所想。”
灵犀见毓秀一双眼望着她,猜到她的心思,就高声对满堂说一句,“王育与其心腹私约如此隐秘,方才在堂上才透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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