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不起来,你的病又重了?”
陶菁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眼中满是笑意,望着纪诗回一句,“好不了也死不了,自是比不得你来去自由。”
纪诗笑容一僵,默然看着陶菁轻轻叹一口气,召侍从搬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程棉和迟朗站在院门外,见纪诗落座,便没有进门,转身一同走了。纪诗陪陶菁看了半晌剑舞,才在一处私语起来。
蓝荞一早已见到来客,陶菁不叫她停,她也不敢停,几次间隙,她见陶菁与纪诗在廊下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便越发知分寸,刻意避嫌,不敢靠前。
毓秀回宫时,早过了上灯时分,她到宫门就下了龙辇,坐轿子回金麟殿。
周赟心知毓秀劳累,一早就吩咐宫人准备晚膳,又叫嬷嬷伺候她沐浴更衣。
毓秀叫周赟在殿中点燃一支安神香,遣退宫人,她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
鼻子里的安神香渐渐失了原本的气味,毓秀四肢麻痹,眼皮也重的厉害,恍惚中但见一个黑影闪进殿中,距离她的浴桶只有一步之遥。
毓秀想叫来人,喉咙却怎么也发出不了声音,她的两只胳膊架在浴桶边沿,想动一动,身体却不受控地滑进水里。
水没过头顶,灌进口鼻,溺水窒息的感觉,一如她年少时一跃跳进锦鲤池的一瞬,又似她在帝陵中关在那个抽掉空气的墓室里等死。
好在痛苦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有人把她从浴桶中捞出来,拍她的背,压她的肚子,把她胸中的积水挤出来,捏着她的下颌骨,过一口气给她。
对方唇上冰冷的温度让毓秀打了一个冷战,一口气过后,那两片冰冷的唇刻意的流连却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毓秀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身体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只能任由人在她身上裹了一张丝被,抱起来放到床上。
那人扶着她,往她嘴里喂凉茶。
凉茶入肚,毓秀清醒了不少,睁开眼,见到坐在她床边的人是华砚。
毓秀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感觉十分奇妙。从前的华砚,虽然同她亲近,一言一行却刻意避嫌,极少的几次透露情绪,表白心声,只让人心痛。而如今的华砚,亲近她时,没有一分不自在,却也正是这一分没有不自在,更让人心痛。
华砚见毓秀凝眉深思,面上却一派淡然,嘴角淡淡的笑容,似乎只是为了礼貌,“皇上醒了?”
毓秀低下头,扶着额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华砚躬身一拜,正色回一句,“有人在皇上的安神香里动了手脚。”
毓秀整理凌乱的思虑,强打精神问一句,“他们在我的安神香里动了什么手脚?”
华砚沉声道,“安神香的中段换成了普通的迷香,虽不致命,却会让人昏睡不醒,因皇上才在沐浴,情形就十分危险了。”
毓秀抓紧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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