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并带到容京了?”
纪诗起身回了一声是,吩咐衙役将王育带上堂。
说是带,不如说是架,王育的两条腿动也不能动,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抬到堂中。他膝盖跪不住,只得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喊叫冤枉。
姜壖一早还疑惑为何毓秀不早些将王育叫上堂来,如今看到他受了重刑,呼号喊叫的模样,才了知毓秀的用心,她是怕一早将他弄上堂来,他这般苦恼,搅乱了胡元等人的问话。只等刘妇被杀一案的前因后果都梳理清楚了,堂上听审的各个听的明白,才叫王育上堂来认罪,水到渠成,干净利落。
毓秀任凭王育哭喊了一会,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出声制止他;姜壖乐得看毓秀的热闹,自然也不会出声;凌寒香本以为程棉迟朗会出声制止王育,谁知二人却很有默契地缄口不言,看他哭闹。
寂静的堂中就只有这一人半真半假,怨气哭嚎之声,莫名滑稽。
王育在下首哭的越大声,毓秀面上的不屑越明晰,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姜壖,又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关凛。
关凛身上的冷汗把里衣中衣都浸透了,面上过不去,只得开口对堂下喝道,“皇上在此,哪容你放肆。”
王育做戏半晌,无人出声,本已满心忐忑,不知如何收场,得关凛一句呵斥,才算解了围,顺势下阶,带着哭腔叩毓秀道,“皇上万福金安,叩请皇上为臣下做主。”
毓秀冷笑道,“王御史受了什么委屈,要朕做主?”
王育哭诉道,“纪殿下到林州之后,仰仗自己手握钦差令牌,捕风捉影,牵强附会,硬将臣下充作陷害崔勤、谋害刘妇的幕后黑手,威逼恐吓,百般用刑,逼迫臣下认罪,臣下两腿已断,不堪忍辱,不得不违逆本心认罪,请皇上明鉴。”
毓秀拿银匙挑了一片茶叶,磕到一边的瓷碟里,一边对王育笑道,“这么说来,你在林州认的罪,现在都不认了,反而要告纪诗将你屈打成招?”
王育趴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请皇上为臣下做主。”
毓秀将银匙扔到瓷碟之中,发出叮当一声脆响,比惊堂木还要醒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巧言令色,临场翻供,如此为人鹰犬、蛇蝎心肠、追名逐利、阴险狡诈之人,竟是我大熙的言官,你叫朕如何安心?”
一声匙碟响后,王育哪敢再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程棉轻咳一声,对王育道,“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讯问了你的同僚,也讯问了为你办事之人,纪殿下从林州带回来你亲笔画押的供状,本卿也细细看了,你如今又要当庭翻供,皇上怎不认你是小人?”
姜壖听罢这一句,在一旁冷笑道,“这堂上受审之人,谁不是当堂翻供,个个口称屈打成招,原有隐情,只当林州与三堂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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