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想不到今日还会尝到一点失而复得的滋味。”
华砚本以为自己摒弃七情六欲,再不知暧昧,可他听了毓秀的话,却分明感觉到全身的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尴尬在安静的空气里流转,密道里只听到的华砚的脚步声和火把的火声,半晌之后,毓秀都不知该说什么破冰。
华砚也觉得难堪,轻咳一声,随口问一句,“皇上那个眼泪与城池的故事,是对谁说的?”
毓秀想起陶菁,心中别有一番酸涩,“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华砚嗤笑道,“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皇上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毓秀自嘲一笑,“是啊,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想到陶菁并非偶然,自从梅四澄清了凌音受伤的前因后果,她就想到了那个人。
得知错怪陶菁,她心中的懊恼大过愧疚,错冤了他别有心机,愧疚只有一分,懊恼自己敏感多疑,以最糟糕的恶意揣测别人,却有九分。
陶菁在她身边这么久,若是有所图谋也罢,彼此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局;若他真的一心为她,她的这一笔情债如何偿还。
从小到大,毓秀认定她只欠了华砚一人的情债,他的债,她欠的起,也欠的心安理得。若有一日,她还得起,她必倾尽全力。在得知华砚在林州出了意外,她才会哀毁骨立,痛不欲生。
华砚在身边的时候,毓秀总觉得手里有大把的时光挥霍,之后他出了意外,他们之间的债就永远定格在一个她还不起也弥补不了的时点。
华砚扭头看了毓秀一眼,虽然只看到她的侧脸,却从她紧皱的眉头中看到了许多不可言明的愁绪。
“皇上有心事?”
毓秀一声轻笑,摇头回一句,“惜墨要说什么?”
华砚顿了一顿,“皇上想到了与你说无关紧要的话的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毓秀笑道,“我想到的事不仅与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关。”
华砚犹豫半晌,终于问一句,“皇上口里的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是陶菁?”
毓秀被戳穿心事,嘴巴开开合合,干裂的嘴皮突然疼得厉害,“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多说无益,不必提了。”
华砚想到他死而复生的那一日,从陶菁眼中看到的类似于他理解不了的绝望,心中并无所动,可自从他饮下毓秀的一杯龙血,心境却发生了改变。
依照他在帝陵密室里看到的情形,陶菁的寿命不会太长。想必凌音也是算定了陶菁必死无疑,才会百般叮嘱他隐瞒他复生的真相。
毓秀经历了太多了失去,若她得知陶菁为救他而死,心中必然纠结懊恼。
若是她一生都不知晓也就罢了,若在陶菁死后,她得知真相,是否会心如刀绞,怨恨他隐瞒真相。
华砚犹豫了一番,算一算剩下的路程,试探着问一句,“皇上贵为天子,臣下为皇上做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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