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这么说,姜郁也不好再纠结。二人沉默半晌,他才试探着问一句,“臣已派人打探到那人的下落。”
毓秀猜到姜郁暗下派人打探陶菁的下落,让她吃惊的是陶菁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暴露了行踪。
又或是,他是故意暴露行踪。
最差的结果,就是他根本就不介意自己的行踪是否暴露。用这种方式说恩断义绝,比故意藏起来还要绝情。
毓秀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喝粥一边问一句,“他人在哪里?”
姜郁回话的面无表情,“听闻他出宫之后生了一场病,一直借宿在大理寺卿府上。”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陶菁与白师爷有同窗之谊,他去寻老友也理所应当。”
姜郁见毓秀一派云淡风轻,不似他预想的那般愁肠百结,一时也有些怔忡,“皇上可要派人把他带回来?”
毓秀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他人既已出宫,那是再好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即便他与舒娴的私情是真,追究下去也没有好处,不如就此作罢,将人流放再不许入京。”
姜郁一直皱着眉头,听到“将人流放再不许入京”的时候表情才稍有舒缓。他之前虽然怀疑程棉入宫是为了陶菁,可毓秀既然心意已决,实情如何也再不重要。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过饭,饭罢用茶,姜郁询问毓秀是否要下流放的旨意,毓秀为断了姜郁的念想,只得手书一封密旨,盖印叫人送到程棉府上。
程棉回府之后直奔陶菁的客房,他进门的时候白两正坐在陶菁床前,双眉紧锁,一脸愁容。
白两的肤色比寻常西琳人还要白皙,发色却是乌黑,面容虽俊美非常,神情却一贯冷淡,让人敬而远之。
白两向来独善其身,程棉难得见他衣不解带地照料谁,除了府中诸人,也只有陶菁得他如此另眼相看。
程棉屏退房中服侍的丫鬟,走到白两身边问一句,“他今日状况如何?”
白两摇头叹道,“一口气吊着,又咳了几回血,再这样下去,恐怕熬不了多少时候。”
程棉心中哀痛,半晌没有回话。白两一转头就望见程棉消沉的神情,“你怎么了?”
程棉一声轻叹,“夜审之事,恐怕行不通了。”
白两皱眉思索半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陶菁,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我还心疑他怎么搞成这个模样,原来如此。”
程棉不懂白两话中的意思,好奇问了句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病?”
白两失声冷笑,“他活着全靠三口气,如今三分已去其二,还没死已是大大不易。”
这话说的奇怪,程棉听的云里雾里,白两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解释,“我与陶菁在这世间走一遭,都是因为结下一盟。他如今病的辛苦,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早些逃脱升天,全一世因果。”
程棉一向觉得白两看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为人太过冷情,与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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