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摇头讪笑道,“还能如何,朕在永喜宫坐了半个时辰,他还是一言不发。”
姜郁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过着这些天,御医也说洛琦身子无碍,他竟还不同人说话?”
毓秀冷笑道,“他并不是不同人说话,只是不同朕说话。他醒来的这些日子,舒娴时常去探望,二人在人前虽循规蹈矩,却常常将宫人屏退独处。自从昨晚听伯良说了那一番话,朕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
姜郁笑道,“皇上在永喜宫受了挫折,却要冷落臣,臣昨晚辗转反侧,郁郁难安,错以为皇上是在生我的气。”
毓秀笑着看了一眼姜郁,“朕怎么会生伯良的气,前朝后宫这些人,一个个让我失望,如今我身边可以仰仗的,除了你还有谁?”
姜郁一挑眉毛,用略带戏谑的语气说一句,“皇上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忠心耿耿,形影不离的修罗堂主吗?你那么极力想要隐瞒他真正的身份,也是因为信任他的缘故,只盼他不要让你失望。”
毓秀明知姜郁意有所指,心中已生出不好的预感,“伯良从哪里听说‘修罗堂’的名号?”
姜郁笑道,“时至今日,皇上不会还以为‘修罗堂’是见不得天光的秘密?”
毓秀面色凌然,“虽不至于是见不得天光的秘密,却也并非是人所共知之事,伯良究竟是从哪里听说‘修罗堂’三字?”
姜郁冷笑道,“姜家的暗卫并不比皇上的修罗堂逊色,姜壖想查到什么消息,就一定能查到什么消息。”
毓秀面容清冷,“伯良说的只盼他不会叫我失望又是什么意思。”
姜郁似笑非笑地摇头道,“皇上赐九龙章给华砚、贺枚与洛琦,这三个人却或多或少都让皇上失望。”
一句说完,他又笑着加一句,“臣随口一说,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毓秀讪笑道,“并非是九臣让朕失望,是朕让九臣失望。若朕是有道明君,许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姜郁笑道,“姜壖权倾朝野,即便皇上是有道明君,若不能摆脱权臣的挟制,许多事,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毓秀笑道,“话虽如此,朕心中到底不安。”
眼看仁和殿就在眼前,姜郁便放了毓秀的手,笑着说一句,“臣告退,晌午在勤政殿恭候皇上圣驾。”
毓秀一皱眉头,“伯良今日怎么有点奇怪?”
姜郁笑容僵在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滑稽,“哪里奇怪?”
“一会咄咄逼人,一会又客气的过分。”
姜郁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躬身拜道,“臣大概是一早就等在外着了凉,说起话来才不清不楚,让皇上错意。”
毓秀听出他阴阳怪气,也不同他一般见识,随口说了一句安抚之语,就带人上朝去了。
姜郁站在远处看着毓秀进了仁和殿,好半晌才感觉到身上的冷。
傅容见姜郁迟迟不动,不得不上前劝一句,“殿下,是否先回宫再做打算?”
姜郁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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