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求情,若念天理国法,三人本罪无可赦,若论人情,但凭皇上开恩。”
毓秀微微笑道,“三堂会审之后,若三法司意见不一,按理说由朕来定夺,朕想杀了谁,饶了谁,原本只是一句话。可姜相也知道实际的情形并非如此,朕从登基以来就一直仰仗宰相府,做出的决断也从不曾与宰相府有异。朕即便真心想偏袒崔缙与贺枚,也不能不顾及悠悠之口、众口铄金。”
姜壖明知毓秀话有深意,却故意反问一句,“皇上的意思,是要宰相府出面,为崔缙与贺枚求情?”
毓秀笑道,“求情说不上,只望姜相在三堂会审之后勾选‘可疑’便是。”
姜壖一皱眉头,“皇上要臣做的事,臣万万也做不到,林州的案子劳师动众,朝廷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得到今天这个结果,如今崔缙与贺枚谋反证据确凿,皇上怎可叫宰相府推翻刑部前番审断的一切?”
“依姜相说来,朕想对那二人网开一面,该如何行事?”
毓秀问话的时候面色平淡,并未有半分羞惭犹豫的神色,姜壖索性也不闪烁其词,“皇上想网开一面,臣愿助皇上一臂之力,宰相府的结案勾选不会是‘可疑’,若皇上执意不准臣勾选‘情实’,臣愿退一步,勾选‘缓决’。”
毓秀冷笑道,“姜相勾选‘缓决’,是执意要定了崔缙与贺枚的性命?”
姜壖面色阴郁,“皇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断定是臣想要那二人的性命,宰相府并非三法司,最终盖棺定论只看三法司审决后的案卷与证据,勾选‘缓决’已徇私至极,若皇上顺水推舟,便可免了崔贺两家受牵连的三族。”
毓秀心知姜壖说的已是他的底线,她的心却还是冷的像冰。
从一开始,她就料到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无论如何也保不住那二人。姜壖用崔贺九族的性命换她女儿的太平,这交易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
彼时他屈身在她面前的那一跪,并非示弱,只是未雨绸缪,避免她生出鱼死网破的冲动。
这一局棋从一开始,就是她处于弱势。
毓秀长长一声叹息,“崔缙三朝老臣,姜相真的不能饶过他们的性命?”
姜壖一脸淡然,“滔天大罪,不死何以谢天下。”
毓秀指尖攥紧手心,面上还要保持不动声色,“德妃的事,姜相以为该如何处置?”
姜壖本以为毓秀执意要为崔缙与贺枚求情,不料她竟放弃的如此干净利落。
“逆女犯下欺君大罪,罪不可赦,念她以女妃的身份入宫,进宫之后又颇受冷落,想来她所犯之罪也情有可原,皇上可削了她的爵位,贬为庶民,着其隐姓埋名,终其一生不得入朝为臣。”
毓秀失声冷笑,“德妃**宫廷,私怀身孕,只逐出宫中,贬为庶民就可了结?”
姜壖顿了一顿,面上无一丝波澜,“对外大可声称德妃染了疾病,臣会将人接出宫外,过个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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