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思齐还有几日会醒?”
廉御医不敢把话说的太确然,又不想让毓秀失望,思索半晌,正色答一句,“六成。”
姜郁笑道,“思齐转醒的可能有六成,也不枉太医院连日来的废寝忘食,皇上大可安心。”
毓秀笑着点点头,对廉御医笑道,“如此甚好,廉卿辛苦了,你且先退下歇息,朕与皇后有几句话要说。”
等廉御医与侍从退出门,姜郁便对毓秀笑道,“皇上有什么话要对臣说?”
毓秀挑眉笑道,“朕没有什么话要同伯良说,只是不喜欢与你相处的时候有外人在。”
姜郁原本还在为之前说的那些话忐忑,听毓秀如此说,心中大石落定,眉眼间也生出笑意。
两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九宫侯从内殿之后走了出来,上前对毓秀拜道,“皇上圣恩,臣何以担得。”
毓秀笑道,“侯爵不必多礼,你若思念洛琦,入宫来就是了。”
九宫侯躬身再拜,“臣与犬子劳动陛下,心中十分惭愧,这就出宫去了。”
一句说完,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哽了一下。
如此欲言又止,姜郁也猜到他是在忌惮他。
毓秀转头对姜郁一笑,转而对九宫侯道,“侯爵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九宫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姜郁,缓缓开口道,“朕告病这些日子,不曾给皇上上过奏章,却有一事要报。皇上若着令修建帝陵,务必请工部屯田清吏司依照新的工部例则行事。”
毓秀本就是与九宫侯对唱双簧,只等他这一句话一箭双雕,虽故作犹豫思索了半晌,到底还是应了。
此后不出七日,宰相府拟出奏折。责令工部修建帝陵的旨意一下,阮青梅呈上的建造图纸,材料工匠花费等一系列奏折,毓秀只在细节上稍作改动,其他一一应允。
她虽准了户部拨款,却在之后的半月里,将阮悠及一干众人修订的屯田清吏司新则作为试行例在工部推行。
舒景对毓秀在这个时候推出新例自然心存怀疑,姜壖也一早就猜到毓秀的用意,与以往不同的是,宰相府对毓秀的旨意全力支持,并在草拟奏章的时候特别强调新例虽只是试行,却与正例同效。
舒景猜到毓秀与姜壖想借此时机联手对舒家施压,可西琳的皇商工匠有一大半都在舒家的掌控之下,她要做一本天衣无缝的账目,可谓是轻而易举。
又过半月,刑部与都察院前往林州查钦差遇刺案的诸人回京,贺枚与他在林州的几个心腹官员都已画押定罪,一并押解回京,等待三堂会审。
大理寺两位少卿与梅四等人派人快马加鞭,给毓秀与程棉递送一封密信。
毓秀下了早朝,召程棉议事,谁知才出殿门,就有侍从来通报,说德妃带了书嫔,一早就等在勤政殿。
毓秀想了想,吩咐程棉先不要出宫,等她旨意。
去勤政殿的一路,周赟见毓秀一脸阴霾,猜到她心中所想,就试探着问一句,“皇上不想见德妃,吩咐只召见书嫔一人就是了。”
毓秀意识到是她脸色不好,就对周赟摆手道,“舒娴算准了若她只身一人,我不会见她,才带了舒雅一同等在勤政殿。舒雅大病初愈,隔了这么久才进宫,这个颜面我无论如何是要给她的。”
周赟见毓秀语气坚决,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了头默默跟随。
一行人匆匆赶到勤政殿,侍从通报,舒娴与舒雅从偏殿走出殿外,对毓秀行大礼,“皇上万福金安。”
舒娴跪在前,舒雅跪在后,毓秀却绕过舒娴走到舒雅面前,亲自扶她起身,“静雅身子大好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她形容。舒雅虽然比之前清减了许多,脸色也有点发白,一双眼却无比清明,抬起头看向她时,面上笑容温柔,却似带着一丝忐忑与担忧。
“臣一切安好。之前让皇上担忧,臣罪该万死。”
毓秀笑着摇摇头,“静雅经历这一场劫难,受了这些苦,朕只觉得心疼。”
舒娴在一旁见二人寒暄往来,忍不住上前对毓秀拜道,“皇上只顾着同五妹说话,不顾臣了吗?”
她脖颈上那一道伤口就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红痕,那日发生的事,毓秀却还历历在目。
亏得舒娴一脸若无其事,却不知她心里有什么盘算。
毓秀强挤出一个笑容,对舒娴点了点头,“朕与静雅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重逢难免多说了几句,并不是有意忽略德妃,还请你见谅。”
舒娴挑眉笑道,“臣何德何能,担得起皇上一句‘见谅’,秋风微凉,皇上何必在殿外同臣等说话,不如先请进殿。”
舒雅也催毓秀进殿,毓秀就顺势牵了舒雅的手,一同进殿。
舒娴在二人之后半步的距离,眼看着毓秀与舒雅举止亲密,心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