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沮丧表现,他本以为是他天性寡淡的缘故,如今再一想,莫非真如毓秀所说,是他明知对手设下了陷阱,还眼睁睁地看着华砚万劫不复?
如果事实当真如此,他这一生恐怕也没法原谅洛琦。
不管由他操盘的这一局棋下到最后赢得多么漂亮,以华砚的死为代价的引君入瓮,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牺牲。
二人沉默半晌,表情都十分凝重。凌音攥紧拳头,压制怒气向毓秀问一句,“若洛琦果真是刻意而为之,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做?华砚的死于他、于他的布局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引诱姜壖早一点露出暗棋。”
毓秀苦笑着点点头,半晌又摇头,“这恐怕只是其中一个理由,他真正的目的不止于此。”
凌音想追问到底,但见毓秀一脸讳莫如深,才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华砚回京之前,一切都只是臆测,他不能为了一个臆测,冲动地做出让自己懊悔的事。
毓秀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自从这两日怀疑洛琦的别有用心,她就在强忍她的失望与愤怒。若华砚真的是为洛琦的布局而死,即便洛琦的初衷是为了赢,她都无法再倾心信任他了。
“从今日起,修罗堂上下严阵以待,务必查出南宫家那一支暗军的来龙去脉,人数编制、组织联络以及那些暗卫的身手如何。”
凌音一一点头应了,毓秀说到最后,他便跪到地上,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凌音低头的时候,露出了脖颈处的一小块肌肤,毓秀隐隐见到那上面有红色的伤痕。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了想,就没有马上叫凌音起身,而是走到他身后,扒开他的衣领看了一眼。
被布料掩盖的果然是一条清晰的红色伤痕,从颜色深浅来说,这条伤痕还很新鲜。
形状明显是鞭伤。
毓秀大惊失色,忙将凌音拉起身,捏着他的胳膊问一句,“你身上怎么会有鞭伤?”
凌音一张脸红透,眉眼间尽是难堪神色,“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凌音是修罗堂第一高手,能在他身上造出这种鞭伤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
毓秀伸手去解凌音的腰带,凌音下意识地挣扎一下,狠狠反握住毓秀的手,“皇上不要看了,臣没有大碍。”
毓秀目光凌厉,“没有大碍,你为什么怕我看到?你不想让我脱,那就自己脱给我看。”
凌音拗不过毓秀,只得唉声叹气地把腰带解了,“父亲怨我办砸了差事,才动用家法,我也有好几年没有挨打了。”
毓秀见凌音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就一把抢过他解下来的腰带,不甚温柔地将他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
脱到中衣的时候,毓秀的动作就柔软了不少。
凌音露出裸背,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
毓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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