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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份差之前,总管尚宫曾传授思竹一个绝招,不懂规矩不要紧,简单听话重复照做,上头让你往东你别往西,上头让你朝北你别向南,做错事了,跪下认错;得罪人了,跪下认错;主子心情不好拿你出气了,跪下认错;宫里比你职级高的,甭管是谁发生晦气的事了,无论与你是不是有直接关系,跪下认错。

    总之,闭上嘴,得跪且跪,是准没错的。

    于是思竹一骨碌爬跪了,口里叫嚷着“尚宫饶了我吧”,稀里糊涂地认错。

    卑躬屈膝的姿态比拍马屁管用,上头的人爱逢迎,更爱下头的敬她怕她。思竹这幅没有半点骨头的样子,锦绣尚宫爱极了,受了半天跪拜,又长篇大论地教训她一顿以示威严,就回屋睡午觉去了。

    思竹脑子乱嗡嗡的,刚才受训斥的时候,锦绣那些跟班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得她头都大了,这会人都走了,世界总算又清净了,思竹跪的膝盖疼,揉了揉不那么疼了,才倒头继续睡。

    菩萨保佑她脑袋没折到抹布盆里,否则睡觉时在抹布水溺毙这种死法,要由她首创了。

    思竹醒了,锦绣她们还没醒。

    也难怪这帮人偷闲,粗实宫女算是宫女里人数最多的一群人,实干实销的却没几个,单靠像思竹这样慎工勤谨的老实人把活都干利索了,那些偷懒的,有身份的,做做样子就都交了差。

    思竹伸了个懒腰,把剩下的抹布洗了。下午阳光正好,她便穿堂出去站一站。

    这一站不要紧,竟遇上一个故人。

    远远走来的是前簇后拥的祁大总管,边角上挤着的一个传话小太监,就是多日不见的管贤。

    思竹同管贤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可惜两人从小就对看生厌,他瞧不上她,她更看不起他为了权势断子绝孙的出息。小样的两月前净了身,现如今似乎是恢复了,脸色也红润,不像受过伤的。

    管贤从前是个硬骨头,曾经被砍得要死了也不喊一声疼,做事时无论多累多难,也只咬牙忍着不吭声,思竹一度以为他将来必成个人物。

    谁承想,该天杀的单单看重这奴才命。

    兴许,她是因为气愤,评价才有失公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往下有谁不是奴才命呢?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当差,任务内容稍稍改变,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其实思竹不知道管贤做决定的真实动机是什么,他同祁大总管不一样,没有一大家子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梗,他连光宗耀祖的宗和祖都没有。

    兴许是他受够了没名没姓地被驱使,才打定主意只做皇上一个人的奴才。

    大总管经过,像思竹这粗使宫女级别的,要乖乖靠在一边避让,可是她看管贤看的忘了回避,就仰脸盯着那么一群人打她面前走过去。

    管贤也看见了思竹,只不过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对她视而不见。反倒是祁大总管,瞧见思竹时非但没责怪她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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