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竹心砰砰跳,眼皮更是突突跳。早知锦绣这样傻,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实话说了,如今倒好,她的老上司要对质她的新上司,斥责人家为什么不经她同意就挖墙脚撬人。
忐忑不安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春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跪到锦绣面前大喘气道,“尚宫……皇上传你去。”
“什么?”
锦绣一听就傻了。
春儿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去养心殿找若水姐姐,外头的公公说她正在当差伺候,我怕请不来人尚宫骂我,就哀求他好歹给我通传一声。那公公进去半天才出来,说皇上半夜醒了,睡不着就读起了书,大伙都在里头伺候,他鬼鬼祟祟地进去找若水,被皇上抓了个正着,问怎么回事,他就照实说尚宫传我来找若水过来质问要人的事。”
“然后呢?”锦绣吓得脸都白了。
“然后,然后皇上就让公公传话给我,宣尚宫过去。”
锦绣只穿了个中衣,头发还是乱的,听完春儿的话,疯了似的跑回屋梳妆整理仪容。
锦绣这倒霉的,她没料到皇上半夜没睡觉读什么劳什子书,她没料到若水正在养心殿伺候着。宫女叫宫女,尤其是职级高的宫女找职级低的宫女说话,本来很平常,偏巧赶上皇上从中插了一脚。
满院子的粗使宫女都没了言语,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站着不敢动。
春儿总算把气喘匀了,扭头看了眼跪在她旁边的思竹,道,“皇上宣你跟尚宫一起去见驾。”
宣她去?宣她去干什么?才分开这么一会功夫他就想再见?莫非是他知道锦绣找若水为的是她的事?
锦绣呼呼冲出门,貌似是把最体面的一套宫服给穿上身了,头发梳的也是溜光水滑,脚下生风,小碎步倒的有够快。
锦绣的跟班们衣服都没穿好,不敢跟着,她后面就只有一个思竹。
都走出大半路程了,锦绣才发现思竹跟在她后面几步处,见鬼一样惊叫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思竹腿一软又给跪了,“尚宫息怒,刚才春儿传旨说皇上也召奴婢与尚宫一同见驾。”
锦绣的两条眉毛都要挤成一条了,“什么?此话当真?”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编造欺骗尚宫?”
锦绣站在凌晨的瑟瑟寒风里发了一会抖,惨兮兮地问思竹,“皇上为什么要召见你?”
思竹心说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奴婢不知道。”
锦绣傻站在半路,盯着思竹看了不知多久,才想起自己还有个面圣的任务等待完成,于是又匆匆往养心殿走,脚步较刚才更沉重了些。
思竹乖乖在锦绣后头跟着,一路冲到养心殿。
通报的公公看到思竹时,摆出怎么又是你的表情,锦绣满脸不安,一副寡妇出丧的模样,哪里是平时那个作威作福的尚宫大人。
得了恩准,两人低着头往里走,一路小心。
锦绣从前不是没来过养心殿,也不是没慕过圣颜,然而这一回不同,这一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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