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看完,深感堂上的崔佑道面目可憎,这样的人居然窃居高位这么多载,可见今日的朝堂已经腐败不堪了。九皇子暗暗叹息,不由得心生愤懑。
宋延观察着九皇子的神色,犹豫地问道:“九殿下,您看此事……”
九皇子暗骂宋延无用。他放下书册,对着正一脸惶恐的崔佑道问道:“崔大人这白玉观音从何而来?”
崔佑道心中骇然,硬着头皮道:“是下官一个属下所赠,是送给下官母亲的生辰贺仪。”
九皇子心中明了,又继续问道:”崔大人为官有二十几载了吧?”
那崔佑道不知道九皇子为何提起这些,忙起身谦卑的回答:“下官不才,当官有二十二年了,在尚书任上也已经十七载了。”
九皇子点头,负手站起来,围着崔佑道走动两步,侧首问他道:“崔大人为官多年,可知道这贪污之罪该当如何呀?”
崔佑道闻言,脸色陡然大变,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躬身道:“九殿下明察,臣为官多年,不敢说两袖清风,却也算严谨自律,不敢懈怠。必是这些年来得罪了什么人,招人诬告下官也是有的。”
九皇子微微颔首,笑道:“崔大人说的也是。为官二十余载,招惹个把人也实属正常。为了还崔大人一个清白,不如请宋大人调来户部的帐目与工部帐目核查一番,你看如何呀?”
崔佑道头上冒汗,却又不得不硬撑,连连道:“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帐目核查可是个累活。宋延调来十个书吏,当堂核查。从中午一直核查到晚上掌灯时分。
九皇子一直端坐喝茶,那二人也不敢擅离,只得陪着。崔佑道更是忐忑不安,虽然他早叫人处理过工部的帐目,但这么多精通帐目的书吏在此,他心里也没底。
这边还在核查,那边有人进来禀报说,有通政司的官员来报:原工部侍郎姜文涛的家奴击鼓喊冤,说是姜文涛当年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毒杀。听到毒杀朝廷三品大员,通政司不敢拖延,这才来通报刑部。
宋延听完,看了看九皇子,才对来人道:“将那家奴带上堂来。”
崔佑道闻听,手中的茶杯险些端不住,滚烫的茶水撒了他一手。他连忙放下杯子,轻咳一声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