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石。他道:“大人说的是。只是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老兄还不了解老夫吗?这案子与本官并无半点瓜葛,本官因何要刺杀那些人?必是这些不知死活的孽畜胡乱攀咬本官。”
崔佑道说道,转身对那两个行色狼狈的黑衣人道:“你们这样胡乱攀咬,就不怕连累妻儿老小跟着你们一起受罪吗?”
崔佑道本意是提醒那两人,你们的家小还在老子手上,真不顾亲人死活了吗?那两人哪里会听不出来,只吓得面如死灰,只知道对上磕头,也不知道是给宋延磕的,还是给崔佑道磕头。
九皇子也不指望这两个人的招供就能让崔佑道认罪。他轻咳一声,便对着下面问道:“穆青何在?”
穆青听见召唤,这才让两个衙役抬着那玉观音上堂,向九皇子和宋延施礼道:“殿下,宋大人,卑职去崔大人府上请人,正好遇到崔老夫人的院子走了水。卑职等人救人之时,刚好发现这个东西从这尊白玉观音中掉出来,请大人和九殿下过目。”
穆青说着,将两本册子递上去。
宋延接过来看了两眼,一本是工部河道修缮帐册,注明的日期是十五年前,另一本是原工部侍郎姜文涛给皇上的上疏折子,揭发崔佑道贪污克扣修河银子的罪行。
宋延看罢,心中就打了个突,看了眼旁边的崔佑道,暗暗摇头。
那崔佑道最怕的就是现在。他只是猜测那是当年姜文涛偷偷留下的证据,却不曾亲眼得见其内容,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可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宋延将那两本泛黄的册子递给九皇子,顺便给九皇子递去一个眼神。
九皇子接过册子,打开来看。册子上详细记录了庆元八年、庆元九年和庆元十年,工部向户部申调的修河银两数目,以及这三年工部实际调用的民工、土石、器械等的数量和金额。真是记录详细。另一本折子上,将他的调查经过,以及崔佑道欲加害他全家的经过详细纪录了一遍。
最后,姜文涛泣血上告:“工部尚书崔佑道贪赃枉法、欺上瞒下、只手遮天,臣的妻子更是受臣所累,被害身亡。臣自知难逃那恶人迫害,准备好这些文书证据,藏于玉观音中,期待能得菩萨庇佑,有朝一日能让这些罪证重见天日,使臣等和那些遭受逼迫的河工们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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