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黛玉是我的外甥女儿,她与别人的书信往来,我自然是要关心关心的。好罢,我暂且不追究你同黛玉的事情,今儿过来是想瞧瞧你,到底是死了不曾。”
江菱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有劳二太太记挂。”
王夫人见江菱气色稍好,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有些润泽,显然是这些日子被调养得不错,便喃喃地说道:“这不可能啊……”
江菱听出王夫人似有画外之音,便笑道:“怎么,二太太是嫌我活得长了么?还是以为二太太送来的那一箱子药材,俱被我入了药?”上回王夫人刚送来一箱子药材,她便让人送到太皇太后屋里去了。前两天江菱才知道,那些压箱底的药材,大半都是在库房里积存数十年、根须都生了霉的。要是真的用了药,江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算你命大。”
江菱尚未开口,便听见王夫人续道:“前儿我本想让惠嫔教训教训你,怎料得惠嫔到你屋里留了半日,反倒服了软,将事情捅到了太后跟前,还让我吃了好大一顿瓜落。这笔帐我且给你记着,等事情终了之后,自会同你一并清算。我问你,这些日子的汤药,你都用了不曾?”
江菱有些惊讶。这些日子的药,俱是嬷嬷们亲手熬的,可没有什么问题啊。
王夫人见到她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又坏了,恨恨地说道:“惠嫔跟前的杏儿姑娘说,宜嫔‘无意中’从惠嫔口中得知此事,亦想着给你一个教训。但宜嫔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因此让人在你的汤药里添了点儿东西,本想着让你早日归西,却不曾想,你居然熬了过来。”
江菱微愣了愣,随即又有些想笑。
原来这宫里的妃嫔们弄狠耍诈,总逃脱不了一个药字啊。
王夫人给她送来了半箱子变质的药材,宜嫔则想着从她的汤药里下手。
但没想到江菱的命大,哦不,是江菱用过一种怪异的植物激素,非但身体比一般人要强悍些,连免疫力也远远超出了常人。宜嫔在她药里添加的那些料,全都变成调味料了。
“罢了。”王夫人凉凉地挥了挥手,又道,“我今儿来,主要是想瞧瞧你死了不曾,要是没死,便再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前些时候我已经请皇室的宗亲、还有宗人府里的一些老大人们,给皇上联名上了折子,说你身具灾祸,命里无子,生性嫉妒,目中无人,又非贤良淑德,并非是皇上良配;再加上八字与国运相冲,理当被派遣到热河,孤老终生。这一份儿大礼,你可喜欢么?”
江菱侧头望着她,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王夫人捏着手里的帕子,续道:“既然是要去热河,那自然不能绕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我前儿替你打听过了,太后虽然对那日的事情有些愧疚,但因为是皇上的嫡母,正儿八经的皇太后,总不能教国运落了下乘,因此便同两位老王爷劝住皇上,将你送往热河。然后从此,就不用回京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感到有些口渴,便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两口。
江菱等王夫人喝完了,才不咸不淡地说道:“那是太医给我配的药茶。”
王夫人一副活生生要了吾命的表情。
良久之后,王夫人才抚着胸口,气道:“罢了,药茶便药茶,横竖你也只有这几天日子好过,翻不出什么风浪了。你且好好躺两日罢,等过两日皇上下了旨,将你送往热河,再想过这等舒心日子,怕是半点也不能了。”言罢起身欲走。
身后江菱淡淡地问道:“二太太费了这样大的心思,单单只是为了送我出宫?”
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王夫人脚步顿了一下,又笑道:“自然不单止是为了送你出宫。你既然八字与国运相冲,总该有人恰恰合了天命,顺国运而生罢?这一来二往的,你猜猜结果会如何?”
江菱轻轻噢了一声。
原来如此。
荣国府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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