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山鸡扑腾得厉害,翅膀拍打在地上,搞得满院子尘土飞扬。
“我进屋去拿剪刀来,咱们将这山鸡的翅膀跟尾巴剪了。”
云沫进了屋,很快取了剪刀出来。
“云夜,你帮我把这鸡逮着。”她拿着剪刀,盯着云夜。
云夜伸手抓了一只山鸡,然后将它的翅膀搬到云沫的面前,“剪吧。”
云沫将剪刀握稳,咔嚓咔嚓几下,原本漂漂亮亮的一只山鸡就变成了秃子,翅膀和尾巴都没了,肥肥的屁股露在外面。
最后,几只山鸡,无论公母,都被云沫通通剪去了翅膀跟尾巴。
刚擒获的山鸡性子还比较野,就算剪了翅膀无法飞,但是还是会满院子乱蹿乱跑,云沫怕弄丢,就找了麻绳,将它们的腿绑住,栓在院子里,只要栓几天,将野性磨砺掉,就能放养了。
几只野兔,弄个圈关起来就行。
正好,田家以前养猪,宅子里有现成的猪圈,就挨着茅房。
云沫将山鸡栓在院子里,就提了那几只野兔,将它们丢进了猪圈。
晚上,云沫走出房间,瞧了瞧,见云夜房里的灯灭了,便轻手轻脚的朝院子走去。
夜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几只山鸡窝成一堆,一动不动。
云沫悄悄走过去,盯着窝成一堆的山鸡,伸手擒起来,快速念了一遍口诀,进了仙源福境。
白天将这些山鸡养在院子里,晚上放进仙源福境吸收一点里面的灵气,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吼,主人,你怎么知道爷饿了?”
金子老远闻到山鸡的味道,兴奋得扑了过来,见云沫手里拎着几只山鸡,它眼睛都看直了,馋得口水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吼,吼。”金子兴奋的轻吼,“主人,你真是太了解爷了,知道爷最近吃猪腿吃腻了,所以才送山鸡进来。”
山鸡被金子的吼声镇住,吓得瑟瑟发抖。
金子兽王的高*格,此刻才体现得淋淋尽致,那几只山鸡在它面前,简直弱爆了。
云沫感到手里的山鸡在发抖,瞪了金子一眼,警告道:“金子,这几只山鸡可不是给你吃的,你要是敢伤害它们,我考虑一下明天做红烧狮子尾。”
云沫话音落下,金子好失望,心,拔凉拔凉的。
“主人,你怎么能这样对爷,你虐待爷,你伤害了爷。”它学人的模样,蹲在地上,嘤嘤的抽泣,还配合着用两只肥前爪捂着眼睛。
云沫知道这只逗比在装模作样,想骗取她的同情,想骗山鸡吃。
“金子,一边哭去,别吓到我的宝贝山鸡。”
“嗷,吼。”金子低吼一声,这下是真的伤心了,“主人,你太伤爷的自尊了,难道爷堂堂灵兽之王,还比不上一只山鸡吗?嗷嗷嗷……”
它嗷嗷嗷几声,睁着泪汪汪,圆溜溜的狮子眼,趁云沫不注意,偷瞄了山鸡一眼,冲山鸡呲了呲獠牙。
死山鸡,臭山鸡,等主人出了仙源福境,看金爷不吃了你们。
“金子,我逮了四只山鸡进来,一只公的,三只母的,若是少了一只,我明天就做烤全狮。”云沫将山鸡栓在一棵树上,然后望着金子,口吻幽幽。
“吼。”金子哀吼,为自己吃不成山鸡而默哀。
“主人,爷会好好保护这些山鸡的,你放心,吼吼。”
“嗯。”云沫笑眯眯点头,“金子,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知道金子不敢再打山鸡的主意,云沫一念口诀,出了仙源福境,然后去猪圈那边,逮了野兔,将野兔也放了进去。
仙源福境里,金子正盯着山鸡流口水,却又不能吃,馋得心里难好受,见云沫抱着野兔进来,它圆乎乎的兽眼一亮,兴奋的凑上前。
云沫知道它想干什么,赶紧将怀里的几只野兔护了护。
“这三只野兔也不能吃,一只公的,两只母的,明天早上,我发现少了一只,就拿你试问。”
金子盯着云沫怀里的野兔,心都碎了。
“主人好可恶,爷好可怜,爷没人疼,没人爱,吼吼吼,爷要离家出走……”
云沫知道金子这只逗比是不会离家出走的,将野兔安置好后,打了几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
见云沫出了仙源福境,金子摇了摇金闪闪的大尾巴,扬着头,一脸傲娇,大摇大摆的朝着山鸡,野兔走去。
山鸡,野兔见金子走过来,吓得身子抖成了筛子,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动不敢不动。
“吼。”
金子走到四只山鸡前面,停下,一声怒吼,然后伸出一只爪子,轻轻的拍在山鸡们的头上,一下接一下,将山鸡们当成自己的玩具,拍拍拍……
“吼,主人只说,不能吃掉你们,但是没说,不能欺负你们。”
四只山鸡被金子拍来拍去,像拍球一样,一旁的野兔吓得将脖子都缩了起来。
金子担心将那些山鸡拍死,云沫找它麻烦,玩了一会儿,又走到野兔前面,看了几眼,继续用爪子拍。
经过金爷的一番杰作,第二天大早,云沫再进仙源福境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野兔,山鸡都蜷缩在地上,脑袋埋在毛里,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十分萎蔫。
“金子,你将这些山鸡,野兔怎么了?”
“吼。”金子轻吼一声,扬起头看着云沫,“爷什么也没干,爷什么也不知道,主人,你不要问爷,爷好困,爷还要继续睡觉,呼呼……”
云沫担心云夜起床发现野兔,山鸡都不见了,没功夫追究金子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赶紧捉了山鸡,逮了野兔,一念口诀出了仙源福境。
云夜打完坐走出房间,就见云沫端了个碗,蹲在院子里喂山鸡,只是几只山鸡看上去都萎靡不振的,云沫丢了粮食在地上,也不见啄起来吃。
“这些山鸡都怎么了?”云夜走到云沫身边,盯着山鸡看了几眼。
云沫知道是金子干的好事,但是不能这样告诉云夜。
“兴许是挪了个窝,昨夜没睡好。”
云夜:“……”
“山鸡还会选窝?”
喂完山鸡跟野兔,吃过早饭,云沫就去茅草屋那边找莫青山,只不过,原先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已经不在了,变成了砖瓦砌的豆腐作坊。
“童童娘,你来了。”
莫青山正在刷最后一片外墙,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见是云沫,笑着打了声招呼。
云沫含笑点头,走到莫青山的身边。
“青山兄弟,这豆腐坊哪天能够完工?”说来,已经有半个月了。
莫青山知道云沫着急用这豆腐坊,一边干活,一边回道:“就剩这片外墙没刷了,我加把劲儿,估摸着今天下午就能干完,再晾晒两三日,就能使用。”
听说今天下午就能完工,云沫心里高兴。
已经占用了秋家的灶房这么久,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豆腐坊盖好了,就赶紧将秋家的灶房腾出来。
“青山兄弟,那,你就再辛苦这一日,下午完工了,你带上账本上我家宅子去,我将材料钱和工钱一起算给你。”
云沫知道,莫青山采购材料,都是有记账,计数的。
“好呐。”莫青山笑着答应。
探完豆腐坊的修建进度,云沫顺便去了一趟秋家,正好,她有件事情想要和贺九娘,桂氏商量商量。
这个时辰,估摸着贺九娘,桂氏她们在秋家灶房里做观音豆腐。
云沫走进秋家小院,直奔灶房而去,她走到灶房门口,果然听到了秋月跟马芝莲说笑的声音。
“沫子姐,你来了。”秋月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扭头往门口一看,见是云沫。
云沫笑了笑,抬步走进去,“我有点事情想和贺婶,桂婶商量一下。”
贺九娘正蹲在盆边,和桂氏一起洗腐婢树叶,见云沫走进来,随手递了一把椅子给她。
“啥事?云沫丫头,坐下说。”
云沫接过椅子,挨着贺九娘坐了下来,帮着一起清洗叶子。
“贺婶,桂婶,你们两家各有多少亩田土?”
“我家只有三亩薄田。”桂氏望着云沫道。
提到自家的田土,桂氏心里就阵阵发酸,当初分家时,婆母吴氏一心向着老大一房,硬是将所有的肥田沃土都给了老大家,就他们老二房的三亩薄田,还是孩子爹苦苦求来的。
桂氏说完,贺九娘道:“我家有五亩地,现在种了些苞米和蔬菜。”
“云沫丫头,你打听这作甚?”
“桂婶,贺婶,我想让你们都别种苞米跟蔬菜了,将所有的地,都改种腐婢树叶。”云沫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观音豆腐是长久生意,你们天天上雾峰山采摘腐婢叶又麻烦,又辛苦,根本不是长久的办法。”
“栽种腐婢树好是好,只是……”贺九娘有些犹豫,“云沫丫头,只是我家那地里还有苞米跟蔬菜,苞米再有半个月就成熟了,若是现在拔掉,有些可惜。”
“我家那三亩地里也种得有冬小麦。”桂氏也觉得可惜。
云沫知道,一粒粮食,一粒汗,农家人都爱惜粮食,尤其是贺九娘,桂氏苦怕了,更是舍不得糟蹋粮食,让她们现在将地里的苞米跟冬小麦拔掉,就等于是在割她们身上的肉,更何况,她也觉得糟蹋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贺婶,桂婶,我没有让你们现在就将地里的苞米,麦子拔掉,反正那些苞米,麦子马上就能收了,你们收了这一季,再种腐婢树,也不妨事的。”
云沫话落,贺九娘这才放心,笑了笑道:“那成,等收完这一季苞米,云沫丫头,我就听你的,改种腐婢树,反正我和你秋月妹子打理那五亩地也累得慌,改种腐婢树轻松些。”
自从那杀千刀的秋汉山跟狐狸精跑了,这些年,秋实又帮不上忙,那五亩地,都是她和秋月在打理,这才害秋月到现在才许了人家。
“云沫丫头,土地的事儿,我做不了主,我先回去问问你叔,再给你答复,你看行不?”桂氏看着云沫,有些拿不定主意。
“行。”云沫微微点头。
她知道,农家人向来将粮食当成了命,仓里没有粮食,就没有安全感,她突然给桂氏说,让别种粮食了,改种腐婢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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