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派了个家丁来照顾我们母子俩,奈何,那家丁运气不济,来的途中遇上了山匪,被劫了财不说,还被打成了重伤,我来找你,是想请你老人家上茅屋去给那家丁瞧上一瞧,看还有没有救。”
阳雀村的村民都知道云沫的身份,此刻,她提及汴都云家,王郎中自然知道是指的汴都昌平候府。
除了云沫这个未婚生育的弃女,在外人眼里,昌平候府出来的人,那身份都高人一等,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那命也比平头老百姓的金贵。
云沫一番说辞,王郎中深信不疑。
“被山匪打成了重伤,那可耽搁不得,云沫丫头啊,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取药箱。”
王郎中取了药箱,云沫领着他疾步匆匆回到茅草屋。、
云晓童透过门缝见云沫进了院子,赶紧将房门打开。
“王叔,人就在房间里,请随我来。”云沫领着王郎中进屋。
木板床上,黑衣男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云沫靠近床榻,揭了被褥,让他的上半身露在外面。
王郎中撕开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又替他罢了把脉,才摇头道:“这伤可不轻啊。”
“王爷爷,那这位叔叔还有救吗?”听说黑衣男子伤势不轻,云晓童着急的问。
虽然,他是第一次见这位叔叔,但是,总觉得这位叔叔很是亲切,他打心里不希望这位叔叔死。
云沫没说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王郎中施针。
能不能救活,这要看天意了,该做的她都做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茅屋里静悄悄的,王郎中忙活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抬起头对云沫道:“伤虽然重,好在这位小哥身强体健,底子好,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没命了。”
言下之意,便是黑衣男子不会嗝屁了。
“多谢王叔,劳烦你老费心了。”云沫见王郎中满额汗水,客气道。
“谢啥,都是乡里邻居。”施完针,王郎中附在桌上开药方,“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这脸恐怕是毁了。”
黑衣男子的脸部多处受伤,半边脸都是血骷髅,会毁容,云沫并不觉得奇怪,毁了就毁了吧,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