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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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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皇兄,兄弟下野去了

    匆匆收拾好宅院,没费多少时日,朱家人就直接搬过去入住,当年依附万家的人家多了,有足够的小院安置各路亲戚。

    没有什么不吉利一说,一家崛起,一家落魄,这在京城乃是常态。京城总共就巴掌大的地方,达官贵人的府邸就那么些,除了开国勋贵,几乎没有百年世家,你不想要?难道你还能把家建在紫禁城里?

    朱祐桓是铁了心要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他看中万家的宅子,就因为地处皇城和外城之间,周围什么样的人家都有,人烟稠密,百业昌盛

    其实也不是他心狠,郕王府那是北京城首屈一指的王府,打建成之日起,就没想过供外人住,没有街道,没有民居,有的只是衙门和关卡,周围连个市集,普通人家都没有,来来往往的也不方便,就像是个封闭的大监狱。

    现在多好,左邻右舍的好不热闹,出门就是人来人往的闹市,酒肆茶馆什么的一应俱全,府里占地面积大,院子套着院子,足够宽敞,就算敞开了生养,也不愁没有地方住,园子修的美轮美奂,身处闹市而不显噪杂,最重要的就是有人气。

    全家人几乎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历经万家二十多年的反复修缮,整个宅子就像是新的一样,雕梁画栋,临山傍水,景致绝佳,人人都非常满意。

    美中不足的就是下人稀稀落落,膨胀到千人规模,一朝被朱祐桓砍掉了足足三分之二强。等于十个丫鬟仅仅剩下小猫两三只。

    不满也没用,发牢『骚』更没用,据说紫禁城砍得更狠,比起往年的开销来,今年竟然少了一半有余,甚至还在缩减各种用度,朱家人闻知此事后,顿时都不敢言语了,天子脚下,亲戚和皇帝对着干,显然是在自寻死路。

    谁不想过好日子,过奴仆成群的富贵生涯?朱祐桓和朱祐樘这一对难兄难弟,难道就不想吗?想,都想,做梦都想。可是眼下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紫禁城一向是花钱大户,每年要耗费全国赋税的三分之一,必须要想方设法的从自己嘴里抠出银子。

    朱祐樘一心为国,朱祐桓就不免有些假公济私了,一来他不好意思自己花天酒地,让皇兄吃苦受罪。二来是看不惯家里的奢华作风,富贵到了头,弄不好就要乐极生悲了。

    分给土地的事宜都交给了汪羽处理,具体事则由户部经管,至于什么宗人府,内务府,该哪歇着就哪歇着去。

    此事会遭遇到何种强烈反应,朱祐桓很清楚,起码很快他就将成为天下各大藩王府的眼中钉,反正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巴不得你出头闹事,正好有借口裁撤藩王府,收缴土地田产。

    与和各地藩王之间的关系大有剑拔弩张的趋势,截然相反,弘治皇帝终于开了一道口子,准许各地没有爵位的宗室子科举做官或是恩萌做官,当然设置了种种规矩限制,比如不许担任当地官府要职,不许升为封疆大吏,不许进京为官等等。

    即使如此,还是得到了数以万计的宗室热烈拥护,区区最低等的奉国中尉,一年不过二百石粮食,根本养不活人口日渐增多的一大家子,再说随着开放读书,连同务农,经商都一并允许了,谁不向往美好生活?

    尖锐的土地矛盾,是促成朱祐樘立下决心的重大原因,数以千万顷的良田被王族占据,一样大肆开采矿山,经营店铺,垄断当地经济,官府管不了,朝廷看不见。

    锦衣卫暗访得来的,触目惊心的一个个数字,朱祐樘悚然动容,长此以往,财富渐渐集中,土地渐渐集中,此乃亡国之兆老百姓苦不堪言不说,日益穷困的普通宗室一样越来越穷,人口越生越多,又被种种祖制约束,现如今,人数竟多达二十多万,一辈子无所事事,除了会娶媳『妇』,啥都不会。

    套用朱祐桓的话来说,好人坏不了,坏人好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妄想千秋万代朱家子孙都衣食无忧,除了养出一群猪以外,还有何用?还不如三国刘玄德呢,落魄了就雄起,重振家族,不比汉献帝强过百倍去?

    如此朱祐樘有心收回土地返还百姓,又担心引起各地藩王群起反击,是以对普通宗室示好,借此来收买人心,并承诺每位宗室子的每年钱粮不变,即使做了官也照发不误。

    好人都由帝王来做,甘当恶人的朱祐桓,很自然的又下野了,就连一些得了好处的宗室子都不领情,上书痛骂他妄图更改祖制,祸国殃民。

    被免去宗人府宗正,撵回家去闭门思过,以示警戒,兄弟俩又联手唱了一出双簧,平息了众怒,旨意都下了,想回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躲在家里,朱祐桓没闲着,身边的小丫头都放出去归家,有要嫁人的奉送嫁妆一笔,屋里仅仅留下司棋和入画,还有打理书房的冷雪三女。

    看似大公无私,实则转过头来,又返聘回来一些家人,借口更加冠冕堂皇,人家这次是雇请回来的,没有卖身契,是受到大明律法保护的良民,再说人总得有个营生,得养家糊口不是?咱这叫做鼓励广大『妇』女同胞参加工作,为我大明的将来添砖加瓦,增加什么收入,经济指标云云。

    于是乎,各房有样学样,渐渐发觉不对劲了,现在的下人都是聘请的,银子照拿,不满意可以随时走人,却已然是不能打骂随心了,闹出人命更不是玩笑的,幸亏朱家人习惯了善待家人,不过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有那喜欢作践下人,动辄置人于死地的人家,将来早晚会自食恶果,当然,此乃后话了。

    朱祐桓看在眼里,每天乐呵呵的继续享受腐败生活,这一日猫在书房内和冷雪下棋,外面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就要下雪了。

    屋里安放了一具铸铁打造的小火炉,长长的烟囱探出屋外,烧得都是煤炭,比起传统用的炭盆子,热度要胜出一大截,就是难看了些,炉灰飞扬的,不太干净。

    朱祐桓瞄了眼热滚滚的火炉子,冷雪随即起身走过去,素手捏在精铁做的炉钩子,小心翼翼的拨开炉盖,通红的火苗煞是好看,又弯腰执起小铲子,铲了些煤块添加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是未免太怪异了。

    “得吩咐工部打造暖气了,拿什么材料制作管道?对了,还有抽水马桶。”

    朱祐桓拄着下巴自言自语,其实烧火炕就是北方度过寒冬的最佳取暖方式,再添加个火炉,整个冬天都不愁了。毕竟眼下没有高楼大厦,即使真的打造出水暖气,恐怕也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

    冷雪收拾完毕,拎起铁质水壶往铜盆里倒了些热水,雾气蒸腾,神『色』很是欢喜。

    有了时时烧开的沸水,在寒冷冬日里无疑乃是一桩美事,冷雪开开心心的洗干净小手,扭头问道:“六爷,为何不烧木炭?虽说不经烧,可来源方便,比起这黑石头,大老远的打山西运来,价钱足足贵了一倍呢。”

    朱祐桓捏起一颗棋子,头也不抬的解释道:“树木终有砍伐完的那一天,近些年为何动辄大旱,水灾?固然与老天爷作怪有关,这树木没了,水土流失,一样是其中原因,谁都知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可惜还是先把树砍了再说,就说营造紫禁城时,多少千年古树都没了?这些年修建佛寺,就算朝廷下旨搜遍天下,也寻不到一颗超过五百年的老树,每年京城百姓家家都要伐木制作成木炭来过冬,城外的树林都快被砍光了,我敢说,这几年就能受到水灾。”

    冷雪不相信的摇摇头,京城什么时候受过水患?反倒是唯恐不下雨呢,点了两盏野山茶,走过来问道:“那这黑石头开采不易,百姓买不起,又有采完的时候,六爷到时又要该如何应对?”

    “开采完?”朱祐桓大笑道:“这你不必担心,起码你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其实不单单是山西有煤,各地都有,无非是开采容易与否,那酒泉地下还埋着黑黄金呢至于价格你更不用担心,现在是开采规模小,工具简陋,将来就会源源不断的输送北方各地甚至是南方,价钱早晚要降到比木柴还要便宜不可。以前不过是铁匠铺用些,将来就不同了,最起码边关将士有了它过冬,再不怕被寒风冻伤冻死。”

    煤炭的热度,冷雪和家中的丫鬟算是领教过了,为此狠狠吃了些苦头,连着多日上火,早就不敢用来烧炕,不说身子受不住,不是铁器也禁不住。送到边关倒真是有了大用场,立时欣喜点头。

    冷雪忽然『露』出不忍之『色』,轻声道:“为何六爷一定要让买草原人做苦工?那些牧民自小生长在塞外,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唉鞑靼人送来一万多奴隶,以往朝廷都是妥善安置,要不就是不予理会,现在倒好,您反而和凶残的鞑靼人做起了奴隶买卖,那都是些可怜无辜的草原人啊”

    朱祐桓更无辜的抬头眨眨眼,说道:“要不谁去挖煤,你去还是我去?还是让汉人百姓去?”

    冷雪顿时无语,有心反驳又难免别捏。朱祐桓见状不屑的道:“汉人中就是有太多类似你一样的人,不拿本族人当人看,对于异族却抱着悲天悯人的善良胸怀,成天想着感化蛮夷,归化我朝,什么万国朝拜天朝,实际呢?除了唐太宗外,谁靠着个人声望臣服过异域万国了?李世民驾崩才多少年,我汉人心中最神圣庄严的长安城,被外族趁机占据过几次?大明宫怎么没的?掠走过多**孺妻儿?谁为她们报仇过?而你等却对近在咫尺的种种残忍行径视为理所当然,天生就认为汉人应该非为三六九等,天生就没有外国人高贵,呸假仁假义的令人作呕”

    第211章明朝版的战国七雄

    被自家少爷好一通挤兑,冷雪气的发作不得,遂赌气扭身挑帘出了门,迎面就被鹅『毛』似地雪花袭扰,俏脸被冰雪浸染,凉飕飕的忙退了回来,见大雪『乱』舞梨花似地纷纷洒下,天地之间一片纯白素雅,立时转怒为喜。

    朱祐桓感觉出冷意,冷风拂面,抬头说道:“记着披上一件斗篷,小心着凉。”

    “哼”冷雪罕见的嘟着嘴,气呼呼的就想一走了之,忽然说道:“五少爷来了。”

    朱祐桓忙起身,随手抱起自己的貂鼠斗篷,出来先给小丫头披上,对着踏雪而来的朱祐桪笑道:“五哥进屋。”

    朱祐桪回过神来,看着神『色』恬静的冷雪罩上纯白『色』的斗篷,盈盈施礼后打眼前走过,身段修长如玉,容貌清秀绝伦,赞道:“怪不得都说她是园子里模样最出挑的,就和这雪一样,纯净自然。”

    朱祐桓笑道:“就是『性』子太冷,和这雪一模一样,成天板着脸也不会笑。”

    “难得,是个好女孩”朱祐桪羡慕的说了一句,当下挥手扫了扫身上的雪花,跺了跺脚,说道:“我有事和你说。”

    朱祐桓没动弹,望着远处的冷雪进了厢房,很快拿着茶罐出来,一个人俏生生的立在雪中,在粉壁间太湖石上扫雪,白衣倩影,柳絮般的雪花漫天空舞,宛如琼玉中的一只白鹤。

    朱祐桪不禁催促道:“六弟,六弟。”

    “哦”朱祐桓回过神来,笑道:“难得的好景致,一时忘神,五哥请进。”

    “恐怕比起景『色』,人更美吧?”

    朱祐桪说笑一句,抬脚进了屋里,坐下来怔怔的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地图,叹道:“没想到我大明地域如此广大,这一辈子,除了山东和京畿,哪都没去过,唉。”

    朱祐桓有些意外,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咱们不许远离封地,现在就方便多了,去官府领个路引,何处去不得?”

    朱祐桪沉默片刻,忽然说道:“那哥哥亲口求你,我想远远离开北京城。”

    “莫非是为了姨娘。”朱祐桓走过来坐下,他清楚因为朱瑞那一档子事,使得五哥和三姨娘母子间起了嫌隙。

    朱祐桪点点头,苦笑道:“我是没脸住在家里了,前些日子和你嫂子躲到京城,不想一大家子都搬过来,母亲成天想为我张罗一门婚事,绿蝶为此大哭大闹,屋里一刻也不得安宁,不如离开京城几年。再说我打小饱读圣贤书,原本这一辈子没个指望,现在竟然能做官了却平生志向,正好一举两得。”

    朱祐桓这次不感意外,论起学问,五哥向来在兄弟中出类拔萃,做起八股文来,比自己强的太多。

    “做官就意味着放弃爵位,而且将来不能入阁拜相,就连知府都做不了。”朱祐桓提醒道。

    朱祐桪郑重点头,神『色』坚毅的道:“以前敛财是为了母亲,有你在,今后家里肯定不缺钱,我宁愿放弃爵位,两袖清风的为百姓做些好事,为国尽力,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朱祐桓心中大喜,他万万没想到五哥竟是如此豪气,看来这几年在济南的遭遇,终于使得哥哥有所感悟,男儿有理想,那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此事我赞成。”朱祐桓并未注意到冷雪就在身边,安安静静的正在烹煮清茶,兴奋的一指地图,说道:“我有件大事急需人才,看来五哥就是最佳人选。”

    冷雪双手递过来一杯木樨茶,朱祐桪朝她笑了笑,接过来放在身前,问道:“到底是什么大事?被你这一说,我心里反而有些七上八下。”

    “不妨事,以五哥的才干,足堪重任”

    朱祐桓意味深长又说道:“撒马尔罕国进贡的狮子,五哥见识过了吧?”

    朱祐桪顿时咋舌道:“你说的是那只猛兽?当日吓得我腿肚子都哆嗦。”

    这话一说,闹得冷雪莞尔一笑,她和司棋等丫鬟,都求过六爷带着她们去紫禁城见识那凶猛的大狮子,现在想起来就心中甜蜜,满京城唯有六爷敢领着姐妹们,把个紫禁城当成自家般随意。

    “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不过是没了牙的老虎。”

    朱祐桓哈哈一笑,接过冷雪递过来的香茶,有些奇怪小丫头喜滋滋的,尤其是和小妮子的小手碰触,不像以往好似受惊吓的小鹿,忙不迭的缩回手去,反而大大方方的碰在一起。

    没时间去琢磨儿女情长,朱祐桓主动抽手,起身指着地图上的西北方指指点点,说道:“这是玉门关,这里是哈密卫,这里是吐鲁番,一直到这里,唐朝时的碎--『138看书网』--然神往,叹道:“果然是人文荟萃的烟雨江南,士林风气,风土人情都满是浓浓的书香味,诗词歌赋人人都能朗朗上口,真想亲自去见识一番。”

    李广不以为然的道:“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大可下一道圣旨,出巡江南嘛”

    “糊涂”朱祐樘皱起眉头,忍不住斥责道:“帝王出巡何等兴师动众?岂能不顾百姓疾苦?下一次江南,需耗费的钱粮足够天下百姓饱食一年了,此话今后再也休提。”

    李广吓得一哈腰,不敢再言语了,他立马想起六爷给陛下讲的那些故事,什么某朝某代的皇帝好大喜功,六下江南,把朝廷多年积蓄花的干干净净不说,为了接驾惹得一干老臣花光了自家银子,又挪用公家的,最终被那皇帝的儿子翻脸不认人,『逼』得各家砸锅卖铁也添补不上亏空,最终『逼』得一批老臣子家破人亡。

    朱祐樘没理会他,背手走了几步,他想着老六最近怪怪的,又是吵着打造海船,又是吵着什么殖民海外,说什么区区几千人,就能征服整个天竺等类似的胡话。

    有心放这小子离京散散心,撵到江南去花天酒地一番,省的没完没了的在家烦自己。正好来年开春时,德王府要送明湖郡主二次嫁人,这家伙不是敢拿皇帝大婚开玩笑嘛?那你小子就去折腾德王夫『妇』吧。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怜一代仁义之君,被某人污染的也学会了捉弄人。

    朱祐樘一想起纳名时的荒唐场面,就不由恨得牙根痒痒,狞笑道:“等你回来,朕就亲自为你『操』办婚事,到时保准‘风风光光’的把灵丫头嫁给你,对了还得把王恕提前调出去,到时看你怎么办?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嘿嘿”

    罕见的吓人表情,唬的李广和一干宫人大惊失『色』,不禁纷纷面面相觑。

    第215章皇兄,你今天像个人

    正月初一,整整一夜的鞭炮齐鸣,辞旧迎新,大明百姓与旧的一年离别,迎来了新的一年,弘治元年。

    朱祐桓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陪着全家人守完岁,『迷』『迷』糊糊中,就听老太太连连催促。

    “你们快给桓儿换上朝服,今儿个是他的大日子,祖宗保佑,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入画等小丫头嘻嘻哈哈的捧来特意缝制的大红箭袖通体锦黄的四爪金龙袍,除了少了一只爪子,几乎和龙袍一模一样。

    家里长辈兴致颇高,梳洗打扮后,围着更衣中的老六说说笑笑,女人几乎都是一件大红遍地锦五彩鸾凤通袖儿袄,金通兽朝麒麟补子缎袍,外罩玄『色』五彩金遍边葫芦样的穿花锦罗衫,大红金枝绿叶的百花拖泥裙。

    其他四兄弟都已经换上朱紫『色』的王族蟒袍,犀牛角的锦带,紫纱官帽,羡慕的朝着一身龙袍的弟弟指指点点。

    司棋和大*『奶』亲自为朱祐桓束起发髻,临了用玉簪钩挽,并未给戴上玉冠,朱祐桓神『色』呆呆,还未等清醒过来,就被全家人簇拥着乘坐轿子,赶往紫禁城。

    奉天殿外,满朝文武竟然都已经到了,正殿一侧搭建起了高台,太皇太后和王太后等宫里长辈端坐其上观礼。

    周围几乎都是一身靓丽宫装的宫娥和宫女,负责引导百官和豪门女眷,惹得群臣很有些不适应,眼神都往地下瞄来瞄去,最前方的王恕冷哼道:“女官古来就有,此乃古礼,有何躲躲闪闪的?分明是心术不正。”

    马文升则意味深长的提醒道:“老夫奉劝诸位大人,莫要就此事上书中枢,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家没有妻妾丫鬟?见到宫女反而就不自在了?除非是心有邪念,不然大可堂堂正正的直视她们,陛下重用宫女乃是好事,王振,梁芳之流即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很多大臣都点头同意,帝王能压制宦官,实在是件喜事,以往文臣不是不想,而是自从永乐朝开始,历代帝王皆视宦官为心腹,用来制衡文官,此为心照不宣之事。既然王马二位老大人都开口了,就算是最古板的老学究,此刻都不好多说什么,女官确实是自古就有的传统,并不是离经叛道之举。

    此刻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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