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骇人听闻的恶事,惊得朱祐桓与陈淮彼此面面相觑,随即二人心中大怒。
陈淮行事稳重,赶忙说道:“六爷暂且息怒,尚府守卫众多,决不可冒失行事。”
“我知道。”朱祐桓冷笑道:“原本我就想抓住这凶人的把柄,预先安排了一些人和事,现今看来得稍作改变,除了『逼』尚銘就范之外,此恶贼必须马上处死。”
“尚信一死,咱们就要与厂公互为死敌了,事关重大,是否先忍耐一段时日?”陈淮有些不同意。
朱祐桓心中纠结,他不是不知事有轻重缓急,但眼睁睁的看着罪该万死的恶人逍遥法外,以他的急躁『性』子,委实受不了。
云老虎一眨不眨的看着朱祐桓,双手死死攥着,心思复杂。
很快,朱祐桓做出决断,很是歉意的对陈淮说道:“请原谅的朱某任『性』,尚信和尚銘叔侄俩,都得死。”
“痛快!”
啪!云老虎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心中畅快无比,至此他心中再不犹豫,朱祐桓这位兄弟,这一辈算是认定了。
陈淮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朗声笑道:“固所愿也,看来厂公的位置,咱家是坐定了。”
英国公府。
国公老大人怒发须张,站在堂下破口大骂道:“朱祐桓,你抢了老夫的宝贝孙女不说,竟还敢上门要钱?”
周围站着无数瞧热闹的人们,一个个衣衫华贵,显然都是都出自左右豪门富户,人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扑通!但见气势汹汹寻上门来的拼命六郎,竟然当街跪倒在老大人的面前,一脸沉痛的叫道:“孙女婿万万不敢,斗胆前来,还请泰山大大人听小子分辨。”
“泰山大大人?不学无术。”老大人心中笑骂,面上怒道:“念在孙女的情分上,你说。”
朱祐桓趁人不备,偷偷眨了眨眼,闹得国公想笑又不敢,憋得脸『色』涨红,骂道:“来人,先揍他一顿杀威棒再说。”
“行了行了,如今木已成舟,你拿孩子撒什么气。”
突然从门后传来国公夫人的声音,英国公顿时老实了,悻悻的道:“有屁快放,老子还要回去喂鸟呢。”
“死老头子,粗俗。”
对于给英国公下跪,朱祐桓并没觉得丢人,本身对方就是灵儿的亲爷爷,今后就是自己的长辈了,论年纪辈分都于理应当。
“是!”
朱祐桓心中偷笑,随即不假思索,学着后世的新闻发言,朗声道:“这几日河南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使得黄河泛滥,军民被淹死无数。陕西又遭受罕见的大地震,死伤者众多,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圣上和太子殿下为此忧心重重,日夜难安。偏偏户部禀报没钱赈灾,太后以及满宫嫔妃纷纷拿出体己,要尽一份心意,奈何杯水车薪。
孩儿见状就自告奋勇,想请泰山大大人带头捐献粮食银钱,以为京城勋贵之表率,事出紧急,情非得已,值此国难当头,还请国公深思。”
老大人神『色』变了,几步走下台阶,亲手扶起未来的孙女婿,环视周遭,慨然道:“张家世代忠烈,岂能不为君分忧?没说的,老张家即使饿肚子,也断不能让百姓受苦。
这样,老夫愿出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赈济灾民。凡我张家亲戚故旧,亲朋好友,务必共襄盛举。否则,别怪某今后,翻脸不认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