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场上的御下之术。
不过身为宗室,倒也不用学陈淮等人,毕竟先天身份有别,遂亲切的道:“云大哥请坐。”
当着顶头上司的面,云老虎岂敢如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短短几日,他就领教了陈淮的行事风格,称得上的刚柔并济,铁面无私。
“不敢,属下站着禀告就好。”
朱祐桓顿时失笑道:“我当你是兄长,这兄弟之间,自然是长者为尊,云大哥快坐下。”
陈淮又『露』出笑容,笑道:“六爷和云千户之间的兄弟情义,令人羡慕。”
心中激动,云老虎没想到朱祐桓对待自己一如既往,哪怕是故意礼贤下士,但以人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番话能当着他人的面直说,已然是殊为难得了。
朱祐桓眼见云青沉默不语,二话不说强行把人按在椅子上,皱眉道:“云大哥,做兄弟的今日要警告你,莫要因升官发财而沾染上官场的不良习气。你如何对待上司同僚我管不着,但对往日一干兄弟,不管你今后做了多大的官,手里有多大的权,敢拿腔作调,自抬身份的话,别怪我这当兄弟的,当众暴打于你,不留昔日情面。”
云老虎顿时啼笑皆非,明明这番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竟被你这狡猾的家伙提前抢了去,心里感动,面上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小心老子的拳头不长眼睛。”
当下二人放声大笑,身份上的隔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淮有些受到震动,别看他身为太监,却比大多数身体健全的男人更加热血,打小被权恩抚养长大,骨子里崇尚的,唯有忠君爱国,忠孝节义,毫无一丝一毫的阴暗『性』格。
朱祐桓并不知陈淮在史书上留下了名字,作为第四任东厂提督,陈淮堪称尽职尽责,一扫东厂历年来的狠辣作风,为国为民做了许多好事。
唯可叹到底出身宦官,即使其人再无可挑剔,和权恩一样,都不被史官承认,只是含糊其辞的偶然留下点踪迹,出身籍贯等生平都是一片空白,无从寻觅。
说笑了一阵,云老虎心系要事,低声道:“六爷,禀告提督,今早已经买通尚府的下人,暗中联系到了六爷提到的那位姑娘,那姑娘似乎受到了莫大惊吓,千求万求救她出去。”
陈淮微微点头,朱祐桓则冷笑道:“咎由自取,当日明明能带她走人,偏偏自持貌美,一心想要嫁入豪门。要不是她师傅秋香来信求我,我管她死活。”
云老虎自然不在乎一位美女的生死,非常担忧的道:“甘二娘好不容易才接近那姑娘,亏了她练过缩骨功,潜进尚信囚禁美人的密室中。唉!甘二娘何等见多识广?却一出来就惊得卧床不起。”
朱祐桓听过甘二娘的名字,乃是一位身怀绝技的世袭锦衣卫,别小看此等女流之辈,向来是锦衣卫暗查官宦人家的杀手锏。
甘二娘和云老虎之间有一腿,是以朱祐桓关切的道:“那我马上请太医。”
“没用。”云老虎苦笑道:“是受了惊吓,『药』石恐怕无用。”
陈淮隐隐约约听说过尚信为人暴虐,喜欢虐待美人,皱眉问道:“到底撞见了什么?竟能吓得病倒?”
但见云老虎罕见的眼冒杀机,咬牙怒道:“这小畜生杀人还不算,竟然活剥美女的脑袋,剥皮拆骨,让那番僧制作法器,还有镶上宝石做饮酒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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