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商贾人家,哪里敢用东珠这种稀罕物,还是请长公主收回罢。”刘博远边说着,边想叫小厮将叶婉说的那串东珠项链取来送还给叶婉。东西的贵贱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叶婉的这个态度,明摆就是站在他刘家这边,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许家出了个知府又如何?论品级、论分量,哪点能比得上长公主?最蠢的是,许隆竟还敢明里暗里打压叶婉名下的铺子,真真是找死不看时候。
叶婉一把按住刘博远,摆摆手示意那小厮退下,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我听说你媳妇是个好的,怎么就不能用东珠了?让她尽管戴着,谁有话说叫他来找我。”
许隆在一旁被叶婉打断了话头,暗自恼怒不已,又见叶婉与刘博远那个热络劲儿,刘博远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就有些刺眼,忍不住讽刺道:“长公主都这般说了,刘家主还矫情什么呢?长公主不也一样经商么,有此珠玉在前,咱们也就百无禁忌罢了。”
炎麟国的规矩,商贾是不能为官的,许隆来之前心下还有些忐忑,生怕叶婉会抓住这个把柄整治他,现下忽地想起叶婉身为长公主,一样明目张胆地经商,就趁机点出这一点,谅她也不好再拿此说事儿了。
叶婉闻言敛了笑意,眼神淡淡地看向许隆,此人真真是不识相,若是对她好言好语,往后也不再刻意打压她名下的店铺,她也懒得理会许、刘两家的那点恩怨,既他如此不开眼,也怨不得她出手教训一二了。方要开口说话驳斥几句,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许大人这是何意?阿婉经商在前,获封长公主在后,她自是可以百无禁忌,旁人又怎么能如此?”
蔚凌云听说刘府的家主来了,闲着无聊,便也想过来瞧瞧这位连叶婉都夸赞过的商人,若真如叶婉所说,是个舒朗仗义的人,不妨重用一番。不想刚走到前厅门口,正听见许隆这意有所指的话。泽城官员的背景,在出京前他就仔细了解过,如今商贾这份职业在他心里已经不似以往那样低下了,真有才干的商户人家子弟,为官做宰的他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泽城知府,明显就对叶婉态度不善,这其中恐怕还涉及到商战罢。发展商业的确对炎麟国有好处,叶婉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况且人心本就是偏的,他与叶婉交好,为何不大力扶植叶婉,难道还要他转身去帮一个外人不成?
厅内众人齐齐将视线转向门口,只见一穿着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悠闲从容地踏进门来,一股仿似天生的贵气缭绕着,将那张俊逸出尘的脸烘托得更加耀人眼目。许隆不知来人身份,飞快地在脑中盘算着,叶婉的哥哥叶睿晨与这人年纪倒是对得上,但他身陷倭国,现下还不知道有没有被解救出来;与叶婉定亲的蔚凌羽在倭国领兵打仗,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单瞧这人通身的气派就知他身份不凡,况他进来径直就在上首落座,说不准是京中哪家重臣、勋贵的子弟。许隆不敢怠慢了,起身拱手一礼后复又坐下,辩解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皇上隆恩,给了长公主封号,那她就是炎麟国的表率,所谓上行下效,长公主能做的事,咱们下边的人自然而然会效仿嘛。”
许隆急着给自己商贾为官寻着托词,完全忽略了蔚凌云先前的话,自以为自己这番话很是得体,听在蔚凌云耳中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只见蔚凌云蹙眉颇为不悦,眯眼盯视了许隆半晌,幽幽道:“你是说圣上有眼无珠,不懂规矩礼法,还是说要阿婉因此关掉所有店铺,让圣上背上个夺人家财的恶名?”
许隆听这人言语不善,心中没来由“咯噔”一下,忙道:“公子怎可如此恶意揣度本官?本官只是说…”
“罢了,凌云也是的,这一大早的,何苦跟个小小官员计较这点子鸡毛蒜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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