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阿姐每日唠叨的习惯硬背下来的,这时候他闭着眼睛默念出来,丝毫没发现他阿姐见鬼一般的盯着他。
“他怎么知道的?”马跃悠确定自己从未教过马跃祥算术。
“你每天在他面前唠叨好几遍,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跃祥,可能记忆里惊人!”马月明刚开始还振振有词,可一想马跃祥小萝卜生日是八月的到底还不足三岁。
“大兄,看来咱得早些准备跃祥开蒙读书的事情了。”马跃悠一把将马跃祥搂紧怀里,这个小子怎么能这么可爱,笑着对马月明说道。
“是呢!”他三岁有父亲亲自启蒙,自小笔墨纸砚从未缺过,可阿弟读书就可怜了。
“等秋收之后再说!”马跃悠不想再想了,替大兄的针灸的银针都没钱买,她的三百斤麦子还没到手,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
“大兄,你现在先教他念念诗什么的。”教小孩念书她一想就头大这个任务注定是大兄的,要是小萝卜要吃什么她倒是百分之百的尽量满足。
“阿姐——”小萝卜撒娇,大兄平日很严肃的,念不会,他会不会打他。
“读书这事没得商量!”马跃悠严词拒绝,生怕小萝卜再求她心软,干脆起来准备凉拌个野菜,热个油饼随便充充饥。
天气越来越热,马跃悠种的菜成了餐桌上的常客,点的豆角因为伺候的好,架子上开满了小白花,冬瓜南瓜也开了花,小鸡总关着不是办法,傍晚的时候马跃悠便放出来转转一天一个样子长势喜人。
马跃悠一家庙会之后又沉寂了,除了偶尔碰到上山割草的马月明,庄里人也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偶尔说起都惦记着那枣糕老远的香味。
日子一转眼到了四月中旬,一天比一天热水泉里的水眼见着低了,马跃悠吆喝着马跃祥将家里的坛坛罐罐装满复又躺在豆角架下面午睡。
大地一片暖洋洋的,习习和风吹来,那盘在架子上的豆角树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