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行礼如仪,十分恭谨。
“陈名夏,你也是随联南迁的臣,赐座吧!”
崇祯一发话,自有太监送上凳子来,看模样,也是宫中搁了很久没上过漆,已经十分简陋,甚至可能有腐烂之危,陈名夏不敢坐实,斜签着坐在上头,感觉当然是十分的难受。
“联这里情形你也瞧到了。”崇祯倒是安之如怡的样子,对着这个青年大臣,他笑了笑,只道:“不过联在孝陵已经认过错,现在住在祖宗起家的宫禁之中,虽然破旧,心里反而好受的多了。”
这是大实话,皇帝的心情看来也是有所好转,在船上时,虽然皇太子和诸臣百般开慰,不过崇祯在鼓起兴头后,仍然会有长久的心情低迷。
现在这会子住在大明太祖修筑的宫禁之中,皇后和袁妃并皇子公主也在身边膝下,而且也算安定下来,心情果然好的多了。
“宫室简陋,但联住着很舒服。”崇祯继续道:“只要天下尚有挽回气运的机会,联便是穿着粗衣,住茅舍,也是无妨。前天有人劝联设修葺宫室,联已经开发了他……“联是要叫人知道,只要敢妨联大业者,联绝不会姑息怜悯!淮安一事,联已经知道大略,颇有人说三道四……哼,谁敢胡说八道,联必诛之!”
南迁之初,皇帝失却自信,到了此时,涉及到太子之时,他那种威严丙毅的样子又呈现出来,不仅陈名夏听的战战兢兢,便是四周侍候的太监,一个个也都是脸上变了颜色。
“好吧,”崇祯略一抬乎,声调也是十分威严的向着陈名夏道:“你来说说,皇太子在淮安,究竟是如何行事的?”
“是,臣一定谨慎奏闻!”
到此时,陈名夏已经跪下,虽然天气颇感炎热,但并没有到出汗的时候,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是汗透重衣,后背已经被濡湿一片了。
崇祯皇帝适才所说的当然是针对刘宗周等大臣所言,憩来刘宗周要固执的话,一定会倒霉。这个老儿是自找的,倒不必管他。但话语之中,对太子近臣们也是多有敲打,也是在警告他们,君权在乎,绝不可以太子为核心,就忽略了这位大明皇帝。
皇权,是一丝一毫也不能让渡的!
在陈名夏汗透重衣之时,淮安府沭阳县的一处河塘卡子上也是迎来了北下的商队,商队其中,也是夹杂了不少从北京逃出来的官员和家人,这些人多半不能骑马,不过千里长途下来,不会骑也能骑了,此时浩浩荡荡,不少衣着朱紫的大人物,朝夕赶路,加上衣食不周,这些大老爷们的脸色可就是难看的紧了。
只有少数女眷可以坐在车上,略歇一下脚,到了这处关卡,眼看离南都越来越近,而且守备的大明官兵也是衣甲鲜明,很多人脸上都放松下来,露出了一脸的疲惫之色。
“站住!”一个带队的小军官指着一辆大车,喝道:“什么要紧人物,多少大老爷都是验看了才过卡,这车上难道是公主不成?都给我下来!”